況且李素商和翡翠連勝的喜悅也勾起了顧四和珍珠等人的勝負欲。
不多時,室內竟然開始擼起袖子甩牌了,可謂是連炸帶蒙,氣勢壓人,吼聲比牌面大,先把對家嚇到再說。
激動之下,李素商能感覺到腰有些酸,像是懷孕之前每次月事似的有些酸痛感,但是自從孕晚期,肚子大,腰部負荷重,也是經常酸痛的,她也習慣了,所以這次有一些疼也沒太在意,只當是打牌待得不舒服。
于是她換個姿勢,繼續指點翡翠,這把牌好呢,不能爛在手里。
沒等一會便不疼了,可過了沒多久,肚子又疼了一下,與剛才差不多,但是只是突然一下,很快這絲痛感便又消失無蹤。
李素商有些從牌局之中掙脫出來,覺得有些許不對勁,但是又擔心自己多想,萬一像上次那樣興師動眾的,最后反而是一場鬧劇,便不好了。
于是她慢慢隱下了這次疼痛,只默默關注著肚子的動靜。絧
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的肚子又疼了起來,這次卻沒有像上次一樣馬上消失,而是密密麻麻,如同針扎的一般,腰酸腹痛。
她自己估摸著時間,等這陣痛感過去,又有差不多一盞茶的時候,疼痛再次席卷而來。
據醫婆和穩婆所說,分娩前的陣痛是十分規律的,大概一刻鐘或一盞茶的功夫便會疼一次。
她終于確定,自己可能真要生了。
于是她叫顧四:“我許是要生了。”
顧四聞言一把扔了牌,連忙扶住她,有些自責:“不該玩牌的,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他關心則亂,有些慌了手腳,這么大個人杵在這兒還有些礙事,珍珠等人想上前幫忙都插不了手。絧
最后還是李素商比他冷靜,道:“趁我還沒疼起來,先扶我去產房候著。”
又吩咐珍珠翡翠等:“去叫醫婆和穩婆,燒上熱水,通知一下老太爺老夫人那邊,叫別跑這一趟了,就說我說的,雪天路滑,別摔了。”
因著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備產竟然有條不紊。
顧四想要直接把李素商抱到產房去,被李素商制止了:“走動有助于順產,便是你現在抱我過去,一會說不定在屋里我還要走幾圈呢。”
見她堅持,顧四才作罷,那也緊緊扶著,為她披上大氅,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凍著一星半點。
因為正房與耳房廂房之間都有游廊,又有專人清理,所以路上十分干燥,沒有絲毫積雪,這也是顧四放心讓李素商自己走的原因。
產房是時時備著的,一進去就有股熱浪鋪面而來。絧
顧四還想跟著往里進,被李素商強趕出去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生產時還有個慌手慌腳的他在一旁裹亂。
顧四只好在外面等著,不忘隔著窗子喊:“我就在外面等著,要是怕了便叫我進去,我就在這!”
屋內傳來李素商中氣十足的喊聲:“回屋去等著,你想凍壞了嗎!”
聽見李素商的吼聲,顧四心里安定了一些,還能有閑心關心他,想必狀態還可以。
他覺得媳婦說的有道理,他不能先病了,得保重好身體,才好照顧她。
這樣想著,他便鉆進旁邊的耳房,隨時候著前面的消息。
剛才忙忙活活地還不覺得,這一坐下來簡直手腳發軟,心臟跳得將要從嗓子眼沖出來,第一次上戰場也沒嚇成這樣過,他覺得這樣有些沒出息,他尚且這么怕,那秋娘肯定比他還要怕,他得振作起來,得做秋娘的依靠呢。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