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一旁解釋道:“皇上有所不知,這有些婦人生產之前是會有生產的假象,但是卻并不是真正要生產,想來武安伯夫人便有此情況。”
皇上聽了皇后的話,又想起初一時候顧四驚慌的樣子,不禁笑了:“彼之這孩子,看他媳婦比眼珠子還寶貝,初一那天得了消息就往外跑,后來他媳婦沒生,初二又跑回來和朕請罪。”檮
說到這,皇上忽然想起那天說要賜名,問樂公公:“他家生了個男孩?可起名字了?”
樂公公躬身答道:“是,正等著皇上御筆賜名呢。”
皇上聞言哈哈一笑,道:“既如此,拿筆墨來。”
因知道這筆墨是要賜到武安伯府上的,所以司禮監專門拿了賜下的紅絹與摻了金箔的金墨,小太監麻利地將墨磨了,擺在皇上面前。
皇上拿起毛筆,蘸了飽飽的墨,懸筆思索了一會,落下兩個大字,隨后放下筆。
皇后走上前去看,在嘴邊默念了兩聲,道:“好名字。”
皇上哈哈一笑,那笑容中隱沒著幾分惡趣味,道:“就這樣吧,賜給武安伯長子。”檮
紅絹入盒,由小太監捧了,樂公公親自領人往武安伯府去。
但凡有這種宣旨或者賞賜的事情,都是先要有人去下面的府上通知的,這樣也好能早早地更衣正冠、擺放案幾香爐,迎接上意。
所以樂公公一上武安伯府的門,便見到早已候著的武安伯顧四,一見顧四,樂公公便笑開了花,道:“雜家恭賀武安伯弄璋之喜。”
顧四拱手:“多謝公公。”
二人寒暄了兩句,才將樂公公迎了進府。
李素商自然是不能出門的,只知道門上來報,圣上親自賜名,便目送顧四出去迎了。
也沒過多久,只一炷香的功夫,便遠遠地看見顧四往正房走,手里拿著紅絹。檮
不多時,果然見他推門進來。
李素商觀他神色有些古怪,問:“怎么?可是名字不好聽?”
顧四搖搖頭,邊將紅絹打開給李素商看,邊道:“名字倒是好名字,只是我懷疑陛下總有別的意思。”
李素商探頭去看,只見紅絹上兩個行云流水的大字,鐵劃銀鉤,透著幾分肅殺之氣。
她不禁念出聲:“思行……三思后行、行知合一,并無不妥,確是個好名字。”
顧四左右看了看,揮退了伺候的人,叫人閉嚴了門窗,屋里沒人了,才貼近李素商,小聲道:“以我對陛下的了解,總覺得他老人家是在笑話咱們兒子。”
李素商皺了皺眉,道:“笑話什么?”檮
“自然是笑他是個懶的,在娘肚子里待得穩當,半點不著急,叫他日后多行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