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荊的商販敢冒犯風險,來漠北私售貨物,自然也是有一些底氣的。
眾人結成商會,互相扶持,抑或是投靠當地勢力,謀求一份安寧。
癩子自來獨一個摸爬滾打慣了,也不愿與旁人合作,故而選擇投靠了漠北當地最大的勢力。
漠北王都最大的酒樓——聚寶樓,便屬于此勢力,財力很是雄厚。
癩子哼著歌,心情很好,他剛剛仗著自己對道路的熟悉,三拐兩拐,終于擺脫了那幾個土匪。
先前他同顧四等人說的倒并不都是騙人的,他確實是將自己的貨物都出售給他認識的地頭蛇,這個地頭蛇正是聚寶樓的掌柜的。
他此時正往那個酒樓溜達,他與聚寶樓掌柜熟識,決定先去他那里避避風頭,稍待休整后再回大荊。
另一邊
顧四分析道:“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把手上的貨物賣掉,偽裝成一個正常的商隊,暗地里再打探漠北王庭和公主的消息。”
丁二點了點頭,道:“公主女中豪杰,以她的機敏,若是不小心陷入漠北,定會蟄伏自保,隱藏身份,貿然打探,恐怕不會有什么消息,反而打草驚蛇。”
顧四點了點頭,丁二說的在理。
他想了想,對葛占元道:“占元和權兒去打探一下這里最大的客棧、茶館或者商會,咱們先落腳,況且,這幾處人流混雜,消息聚集,一定是情報最靈通之處。”
葛占元點點頭,道:“先前往漠北安插了幾個咱們的人,但發色與瞳色與當地人不同,無法深入。他們根基不穩,所以一直都處于靜默狀態,沒有啟用,頭兒,要聯系他們嗎?”
顧四搖搖頭,道:“還不到時候,他們會有大用,但不是現在。”
葛占元點點頭,與張權兒對視一眼,兩人領命去了。
剩下顧四和丁二、卷毛、老小兒幾人,找了城墻跟下一塊有陽光的地方蹲著,看來來往往的人。
漠北是未開化之地,與大荊風情明顯不同,這短短一炷香功夫,他們已經見證五位熱情的女郎大庭廣眾的向看上的男子搭訕,猛拋媚眼。
雖然大荊的街上也有許多女子,但如此粗獷的倒是少見。
她們毫不避諱地談論心儀的兒郎:
“要是能和二郎春風一度,我便是死也愿意。”
“你快別臭美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二郎能看上你才怪。”
“就是就是,上次默哈族族長的女兒去二郎面前求愛,都被二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默哈族可是擁有最大的草場的族群。”
“默哈族族長的女兒算什么,難道比得了女大公?女大公可是尊貴的漠北王的女兒,家中的寶石豐富到可以把整個王都里的牛羊都裝飾起來,我可聽說女大公甚至愿意分一半家財給二郎呢,可二郎仍然沒答應。”
“不愧是二郎,用他們中原人的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二郎一定是在等他真愛的女子,說不定那個人就是我。”少女滿面羞澀。
旁邊的女子一臉不屑,高傲道:“大白天的說什么夢話,二郎豐神俊朗,如若有心儀的女子,那也一定是身資窈窕,能跳最美的胡璇,那便只能是我了。”
“你才臭不要臉,你都沒有我長得美艷,二郎肯定會看上我。”
“是我!二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