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那書童自作聰明,以為完美把握了別人燈下黑的心理,要不然,呵呵,搞不好明天他都復不了命
不能復命,他哪里有臉來見自家小王妃
這倆熊孩子真是凈會添亂
花錦鳶忍不住連連搖頭,怪不得鄭彩瑩跟瘋了似的,原來被抓的不僅有她哥哥,還有她的心上人。
“學渣再加戀愛腦,湊到一塊的殺傷力簡直堪比原子彈啊”
“原子彈是什么蛋”唐明堔不懂就問,只覺得自家王妃博學極了。
“額就是很多很多炮彈吧”花錦鳶語塞道,在唐明堔面前她真是越來越沒有防備了。
唐明堔煞有其事的點頭道“確實如此鳶兒你的比喻真是太準確了果然才高八斗”
花錦鳶默了默,有點怕“才高八斗”這個詞死不瞑目。
這男人該不是去什么夸夸群里進修回來的吧
心情愉悅的花錦鳶徹底忘記了白天被鄭彩瑩莫名攔下的不快,留唐明堔共享了一頓豐富又精致的浪漫晚餐,這才將人送出府去。
唐明堔美得心里冒泡,出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乎了,能順利回到賢王府,全靠身下騎著的良駒老馬識途。
與花府分外愉快的氣氛相比,鄭家可謂是另一個極端。
方圓三里,都噤若寒蟬。
連從鄭家門口經過的路人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
實在是大門里傳出的動靜太凄厲了
鄭父收到鄭氏家主的申斥時,根本就沒想到這竟然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孽女你早知道你兄長在江南道做縣令,竟敢和他一起欺上瞞下為了一個奸夫,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鄭父手執藤條,氣得滿臉通紅,沒頭沒臉的狠狠抽在鄭彩瑩的背上,胳膊上。
甚至有幾鞭從她臉上劃過,滲出鮮紅的血珠,也不能讓他停手。
而鄭彩瑩根本顧不上保護自己,死死抓著父親的衣擺,痛哭流涕,聲音嘶啞,“父親,求求你,救救哥哥吧他絕不可能貪腐啊求你了你若放棄哥哥,他一定會被花家和賢王陷害致死的”
“那個孽子死有余辜他犯下滔天大罪,還用別人陷害你當別人都是和你們一樣的傻子嗎”
鄭父自問自己在鄭氏并非出類拔萃之輩,這一輩子也就靠著妹妹鄭貴妃貌美,才能在鄭氏有那么一點地位。
他不求兒女勝過自己,一鳴驚人,可最起碼,也不能蠢成這樣吧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要受這樣的報應
鄭父氣得渾身發抖,手中藤條直直的指著鄭彩瑩的鼻子,“還有四個月你就18歲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等著嫁人吧否則,我舍得了一個嫡子,也不在乎再多加一個你”
“父親”鄭彩瑩凄聲尖叫道,“我不嫁人云郎還在獄中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嫁與他人”
鄭父聞言,只覺得渾身氣血上涌,終于堅持不住,兩眼一翻,生生氣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