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又能預料一個瘋子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呢看來只能讓仙草加大對大皇子府的監控了。
隨即,她又不禁難以置信的委屈道“明明真正逼死小皇孫生母的人是他自己,乃至他身后站著的鄭氏一族。把賬算到我們頭上,這不是有毛病嗎”
花文曄淡淡道“大皇子六歲時,曾經養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他不聽勸阻,逼著負責養鳥的小太監,將鳥食換成了他自己喜歡的糯米。”
花錦鳶滿臉迷惑,她沒養過鳥,也不知道糯米到底能不能作為鳥食,但對于這種自己喜歡,就要逼得別人也喜歡的行為,本能的感到厭惡。
“然后呢”
“鳥死了,原因是消化不良。結果養鳥的那個小太監,以及供應鳥食的內務府和皇商,前后一共十余人被冠以各種罪名給那只鸚鵡賠了葬。”
花錦鳶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全全死了就為了一只鳥”
最離譜的是,非要換鳥食的人,明明還是大皇子自己
花文曄的表情略顯冷漠,“沒錯,全死了。那些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貪污,以次充好,橫行鄉里,死了也并不無辜。”
花錦鳶動了動嘴唇,不知該說什么。
那些人固然該死,可都不能改變起因僅僅是一只鳥這件事。
更何況,“大多不是好人”,也就意味著,這其中必然還有真正無辜之人。
而從六歲到十七歲,又有多少人因大皇子的偏執而枉死。
“陛下提前允許大皇子出宮,真的只是因為憐惜他嗎”
還是刻意放虎歸山,縱容他一頭撞上鐵板,然后給予雷霆重擊,徹底
花錦鳶遲疑的問著,心中突然對陛下升起了一絲懼怕。
花文曄沒有回答,只是滿含深意的看了看她,“陛下行事,不可以常理度量。”
花錦鳶不寒而栗。
她做好了大皇子隨時報復的準備,甚至想著就算哪天一開門,門口躺著一只死貓死鳥都不稀奇。
然而,一切卻都風平浪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隨著正月過去,春闈臨近,京城里也越來越熱鬧。
花文曄升任吏部尚書后的第一年春闈,陛下十分信任的認命他為主考官。
同時,沉寂了許久的大皇子府也終于動了。
大皇子唐晗璋,正大光明,不遮不掩的報名了此次春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