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堔臉色陰沉。
唐晗煜卻依舊滿臉迷惑。
他怯怯的舉起手,“小嬸嬸,可是以鄭小姐的品貌,二表叔不可能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更何況,她還是表兄的未婚妻。”
他眨巴著眼睛,困惑道“難道二表叔對承恩侯府有二心所以才想娶鄭氏女為妻,打壓表兄可你剛剛又說,今日之事都是表兄策劃的。表兄總不會主動給自己戴戴”
唐晗煜一張小臉又羞又窘,漲得通紅一片。
花錦鳶索性替他說完,“戴綠帽子那可未必。鄭彩瑩與承恩侯府定了親不假,可是你們誰見過聘書上寫的到底是什么可有聽過李顯對外承認過鄭彩瑩是他的未婚妻”
“稱呼她鄭小姐,斥責她言行不當,最親近的也不過是說鄭彩瑩遲早是李家人。”花錦鳶一一細數,最后“贊嘆”道,“承恩侯府可真是將語言藝術玩到了極致呢”
“可是”唐晗煜抿了抿嘴,卻不知該怎么為李顯辯駁。
他很難相信,對自己那般和善細致的表兄,竟會做出這種事來。
唐明堔見侄子情緒低落,不由安慰道“你也不必難過,此事應當不是李顯一人所為。若真如鳶兒推測的這樣,只怕鄭氏本身也脫不了干系。”
鄭彩瑩與外男有私情在先,品貌又不出眾,還正處在風口浪尖上。
李顯不愿娶她為妻,也實屬正常。
若不是鄭貴妃一再堅持,鄭氏也不會選擇她作為鄭李兩家聯姻的對象。
如今有李二叔愿意將人收下,演一出暗度陳倉,偷梁換柱,堵住鄭貴妃的嘴,鄭氏豈有不配合的道理
搞不好那一群特別沒眼色的鄭氏庶女就是鄭氏精挑細選,特意送來的。
氏族雖然不看重對庶出子弟的培養,可養成那般愚不可及的性子,還一來就一大群,也“實屬不易”
唐明堔話說的委婉,花錦鳶卻不愿讓唐晗煜繼續對承恩侯府心懷幻想。
對于一個真正的十三歲少年來說,或許有些殘忍。
可對于一國太子來說,他卻不得不接受。
“還有一件事,我原本只是有所懷疑。直到今日承恩侯府的手段如出一轍,我才能確認。”花錦鳶一字一頓道,“除夕宮宴那日,在背后對小皇孫下手的人,正是承恩侯府。”
“什么”
“什么”
叔侄倆齊聲驚呼起來。
唐明堔急聲道“這個案子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就是唐晗璋的那個侍妾心懷不滿,想要同歸于盡,才同時對他和小皇孫下的手。”
直接動手的嬤嬤和那侍妾,都是自盡而亡,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