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光顧著看馬車上的湯湯水水撒了沒哪兒會注意這些”花錦鳶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事情發生得突然,每個人的本能反應體現得淋漓盡致。
花錦鳶心中嘆氣,卻轉而便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大伯,“大伯,我真的全交代了,可以回去了吧”
花文曄置若罔聞,繼續發問“以你所見,對方所圖為何”
花錦鷺頓時整張臉都垮了,恨不能扭頭就走。
現在是考校她的時候嗎
當著崔闋的面,考校她合適嗎
崔闋本人也覺得花文曄這問題問得蹊蹺。
考校的意圖太過明顯,讓他忍不住懷疑這位花大小姐是不是男扮女裝
若不是家族繼承人,何須如此
難道花大人是為了賢王殿下想讓侄女成為一個合格的賢內助
花錦鳶也猜不透自家大伯的用意,索性不再多想,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大伯敢問,她就敢答。
“還能圖什么啊對方選擇那個地點,分明就是想要花家驚馬,沖撞貢院。從驚馬地點到貢院門口,并無岔路,幾百尺的距離剛好足夠馬匹的速度提到最快。
若是我和鷺兒與別家來貢院的時辰相同,那正好就是舉子剛剛走出貢院,人群最擁擠的時候。一旦馬匹失控,后果無法想象。”
花錦鳶說著說著,不由輕笑起來,“只可惜,對方卻沒料到,我們出門晚了,等到貢院附近時人群早就散去。行事之人得了主子的命令,明知情形有變,卻只能硬著頭皮出手。”
就這,都只做到了驚馬,馬連半步都沒邁開,人還落了網
一想到背后之人氣急敗壞的模樣,花錦鳶就忍不住嘴角上翹。
她這邊笑得陽光燦爛,那頭的崔闋卻已經驚得渾身冷汗直冒。
若真的發生舉子被馬踩踏之事,他難辭其咎,只能以死謝罪也就罷了。
只怕就連陛下,都得飽受質疑
花文曄的表情卻紋絲不變。
花錦鳶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
正因如此,他才要她將一切都說個清楚明白。
崔闋愿意也好,被迫也罷,經過此事都必須和花家綁在一條船上,徹底為陛下所用。
花錦鳶瞥見崔闋微微發白的臉色,頓時也明白過來自家大伯的用意。
這不就跟當初她逼著前任京兆府尹姜申,站在花家這一邊一樣嘛
她果然學到了大伯的一鱗半爪
得意
開心
因此,在花文曄又問她“可知主謀之人是誰”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還能有誰,不就是承恩侯府嘛我特意囑咐波兒,一路跟著那人進了承恩侯府再抓回來的呢”
話音剛落,空氣瞬間安靜了。
隨即便響起花文曄的咆哮“你竟敢讓波兒去承恩侯府里抓人就不怕失手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