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怒氣,臉色發黑,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入湖中的小吏,“大理寺的人哼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冒充官吏為虎作倀”
那人落入湖中,瞬間便探到了湖底,湖水堪堪沒過他的腳踝。
他不禁臉色微變,隨即便又恢復如初,悶聲道“賢王殿下說的話,下官聽不明白。”
“大理寺上下皆為文官,本王竟不知區區一個小吏,竟然還有這么好的身手”唐明堔冷聲道,“所有官員名錄吏部皆有留存,一查便知。你還想狡辯”
那人卻面露不屑,“誰人不知吏部尚書正是您未婚妻的伯父,想誣陷下官區區一個小吏,還不是信手拈來”
“你”唐明堔從來沒想到一個不入流的小吏,竟也能無恥詭辯到這個地步。
握緊拳頭,就要砸向那人的臉,卻被花錦鳶一把拉住。
“不必與他廢話,先把人扣押入獄。”
花錦鳶站在棧道便,低頭看著半身濕透,略顯狼狽的那人,神情冷漠,“身為大隕官員,不可對沒有攻擊性的平民百姓暴力執法,不可欺凌弱小,不可妨礙司法公正。你知法犯法,強行剝奪目擊證人的人身自由,賢王殿下依法將你扣押,你可有話說”
“什么”那人滿臉橫肉的臉上出現一片龜裂,眼神里寫滿了懵逼,宛如聽到了天書。
花錦鳶卻并沒有給他詳細解釋的打算,反而嘲諷道“聽不懂啊看來你們這一屆狗腿子,業務都不怎么達標嘛可惜,既然你堅稱自己是大理寺的官吏,那我們只能默認你就是知法犯法。抓起來”
唐明堔揮了揮手,長清便躍下棧道,將那人一把提起,反手剪住他的雙手,摸出一條牛筋繩捆上。
那人還想掙扎,頭頂上卻傳來花錦鳶冷冷的聲音,“勸你束手就擒,好好想想該如何辯解。若暴力抗法,賢王殿下可是有權武力鎮壓的。你若想試試,我也不會阻攔。”
這話,那人終于聽懂了。
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花錦鳶這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他們打他可以,他卻不能反抗
“花大小姐好大的威風”那人氣不過,狠狠吐了一口血沫,“不愧是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花家人”
“別把你的無知,當做所有人的無知。抓你,乃是依法辦案。你若不服,可以提出上訴,還可以去求你的主子救你。”花錦鳶微微提高音量,環顧四周,“再者,欺負小孩子,你還有理啦”
“就是”
“就是就是”
“抓得好”
這一片附近住的人非富即貴,大理寺雖然圍了鶯歌住的院子,卻沒敢像春鑼巷那次一樣徹底清場。
圍觀的人本就不少,先前這一遭更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熊孩子打鬧,他們或許會幫著自家孩子,可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子,那就說不過去了。
長清綁好了人,也不將他帶走,徑直將人押送進了小院。
賈寺卿見花錦鳶等人出門沒多久,竟然將門口的小吏給捆了進來,頓時頭大如斗。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