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一個挺身,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便往院子外飛躍而去。
“咚”的一聲脆響。
半塊青石板轉從半空中飛過,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慢了半步的長清,詭異的頓了一下,強忍住回頭的沖動,從腰間掏出第二根牛筋繩,反剪雙手,給一下就被砸暈過去的李院首捆了個同款繩結。
與那幫著拋尸的莽漢,正好一手一個。
花錦鳶拍了拍手里的磚灰,神色淡定而從容,“哼還想跑還真當自己是武林高手吶天天裝不會武,難道就沒想過裝多了,武藝也是會退步的嗎”
抓到了人,她卻有些意興闌珊。
按理說,李院首也算是一條大魚了,可有一說一,這人比起李顯差遠了。
最起碼李顯算計花家的那幾次,涉事之人要么是駙馬,要么是皇孫,唯一傷人未遂且與皇室無關的,還和春闈無數舉子綁在了一起。
若是真的成功了,花家將會真的陷入麻煩里,大伯將十分被動。
可春鑼巷加上今日一連兩樁命案,又算怎么回事
栽贓的手法如此粗糙,即便成功,也只不過能拉她一人下水,還是因為感情糾葛,完全不涉任何朝政。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她真的殺了人,朝堂上對于大伯的彈劾最多也就是管教無方,對于花家最大的影響也不過是失去“山鳥”這個新開不過一年的甜品店,以及一個花家女眷善妒的名聲罷了。
遠遠到不了傷筋動骨。
感覺就好像是承恩侯府的掌事人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
雖說聽說李顯被罰沒了手中的權利,可他爹承恩侯還好端端的喘著氣呢,李院首初掌大權就昏招頻出,承恩侯難道就不管管
“小丫頭,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花錦鳶正想著,就聽到頭頂傳來一個略顯陌生的男聲。
她下意識的回答道“還行吧,也不怎么辛苦。你弟弟跟你兒子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說完,她才一愣,隨即抬頭看去。
果然看見承恩侯終于從一直坐著的廊下走了過來,背著雙手,板著臉神情沉靜,看不出喜怒,仿佛一旁被抓的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即便聽到她脫口而出的真心話,也不見他有絲毫詫異。
承恩侯只是深深的看著她,慢慢說道“承蒙你對犬子的贊譽。若你有朝一日與賢王殿下退了婚,本侯愿代犬子去花家提親。”
“承恩侯”不等花錦鳶回答,唐明堔就氣瘋了。
當著他的面
這老東西竟敢當著他的面就挖墻腳
當他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