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罪臣后嗣,自然福薄得很他敢背叛殿下,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聽他提起自己唯一的兒子,鄭貴妃不由又沉了臉。
“陛下他還不曾回心轉意”
喜公公一僵,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然而主子發問,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幾位大人都求過情了,但是陛下卻還是不肯收回成命,堅持對殿下罰俸削爵,還禁了他的足。”
“哼”鄭貴妃臉色陰沉,狠狠一巴掌拍在小幾上。
“不就是與人調換了答卷嗎我兒可是主動站出來承認舞弊的,何必如此苛責”
“罰點兒銀子難道還不夠削爵陛下他莫不是忘了,我兒至今還未封王,哪兒來的爵位給他削”
“娘娘慎言慎言吶為殿下求情的幾位大人,還在宣政殿外跪著吶您可千萬不能為了一時之氣,寒了幾位大人的心吶”
喜公公情真意切的老淚縱橫,豁出命去也要苦心勸諫一般。
“本宮還不夠伏低做小嗎”鄭貴妃卻越發怒火中燒了。
中宮所出的黃口小兒,一出生就能獲封太子。
可是她的兒子,就只因為幼時傷了腿,哪怕現在已經出宮開府,卻連一個正經的王爺都不是
那些人每叫一次“殿下”,都讓她覺得那根本不是恭敬,而是嘲笑
陛下此次重罰,看似是因為她的兒子擾亂了春闈秩序,要給天下學子一個交代。
實則不就是找一個借口,想法設法的拖著賴著,不肯給她的兒子封王嗎
那老家伙該不會是想讓唐晗煜那個小兔崽子登基后,將王位施恩給她的兒子吧
她可是貴妃
她的兒子是皇長子
怎么能夠輪到一個短命的小毛孩子來施舍
她絕不答應
另一邊,承恩侯府內,李顯父子也得到了消息。
“父親,花錦鳶去見了二叔。二叔他又失言了。”李顯面色不虞。
按照他的意思,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二叔,就不該再做多余的事,省得夜長夢多。
看看,花錦鳶這不就又從那蠢貨二叔口中套出話來了
承恩侯冷冷的看著他,“依你之見,莫不是還想親自送仲文上路不成我隴西李氏,從來不留兄弟鬩墻的族人”
“是,兒子知錯了。花錦鳶那里,我會繼續盯緊。”
李顯忍了忍,也罷,明面上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然而次日,他就在經過一條小巷時,被兩個蒙面人套了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