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可能確定,當真是盧中冠獲罪之后才報的遺失”花錦鳶追問道。
宋嬤嬤卻更加遲疑了,“這”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搖頭,“老奴真的記不清了。似乎在他獲罪前,娘娘就問過一次陛下,為何近日不見盧太傅進宮議事。陛下笑道,盧愛卿弄丟了朕御賜的令牌,這兩日在家打孫子呢”
宋嬤嬤將陛下當時的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末了卻又道“陛下話中帶笑,娘娘只道是盧太傅家的小孫孫又惹是生非,故而他才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留在家里。
老奴真的不知是真是假,畢竟那是御賜之物,盧太傅又向來老成持重,怎么可能”
反倒是獲罪之后,盧家被抄家時,令牌在混亂中丟失,才更合理。
花錦鳶瞇了瞇眼睛,陛下也知道盧中冠令牌丟失一事
且就在他獲罪前不久
她想了想,又伏在宋嬤嬤耳邊輕聲問了另一個問題。
宋嬤嬤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難掩驚駭之色,“花大小姐您這么問的意思是”
“嬤嬤不必深究,只需如實回答便好。”花錦鳶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錯過她任何一絲眼神變化。
宋嬤嬤掙扎了良久,終于輕輕點了一下頭,“確有此事。但”
“多謝嬤嬤為我解惑。今日之事,若非當著陛下的面,還望嬤嬤能夠守口如瓶。”花錦鳶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便是太后娘娘那里,也希望嬤嬤能隱瞞一二,莫讓我家祖母為娘娘擔憂。”
“是。”宋嬤嬤聽著花錦鳶看似威脅,實則關切的輕聲慢語,不由濕潤了眼眶。
果然不愧是阿喬的孫女,和她一樣嘴硬心軟。
“花大小姐放心,此事便是您不提,老奴也不會讓娘娘知曉的。此外,老奴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若是可以,還望小姐轉告阿喬,娘娘在等她。”
花錦鳶眼眸微垂,并未應允,只是起身道“嬤嬤慢走。”
宋嬤嬤也并未糾纏,只是表情略顯失望的離開了花府。
她前腳剛出門,后腳松鶴院就來人相召。
花錦鳶頭皮一緊,麻溜的去了后院,接受自家祖母的“審問”。
“阿松就說了這些”喬氏臉上寫滿了嫌棄,“虧得你還招待了她半天就該把她打出門去”
阿松
花錦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祖母說的正是宋嬤嬤。
不由訕笑道“宋嬤嬤好歹代表著太后娘娘的臉面,哪能真的怠慢她”
“呵”喬氏翻了個白眼,“便是太后親臨,老身都敢把她打出門去堂堂李氏嫡女,偏就活了大半輩子都立不起來活該被欺負”
花錦鳶訕笑不語,心道,也就您敢這么說太后娘娘了。
太后娘娘是軟弱了一輩子,可她有個當皇帝的親生兒子啊
“沒出息”喬氏一看她那瑟縮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罵道,“怎么你覺得老身不該罵她別人都是為母則剛,偏她從一開始就一退再退
生了陛下之后,更是叫陛下與她一同忍讓半點一國之母的影子都沒有就連圣祖爺都看不下去,將陛下接到身邊親自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