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年又習了武,感知更加敏銳,斷然沒有認錯的可能。
“應該就是她。不然她能逃得那么快”花錦鳶和這姑娘只有當年一面之緣,是真沒認得出來。
但光看她那落荒而逃的姿勢,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都不需要認了。
“奇怪了。她爹到現在都還被壓在大理寺里當小吏呢,她怎么反倒像是衣錦還鄉似的,回了京城”唐苒得了花錦鳶的肯定,反而更迷惑了。
要說姜申倒霉,那也是真倒霉。
他能成為京兆府尹,靠的就是鄭家。
便遷怒以致丟官,還是因為鄭家。
鄭家有意殺雞儆猴,所以哪怕他在大理寺再勤勉,也不可能更進一步。
誰讓他不幸成了被殺的那只雞呢
不過要說他走運,那也是真的走運。
誰能想到鄭家只壓了他不到兩年,鄭貴妃和她兒子就徹底栽了呢
鄭家女兒惹惱了陛下,鄭家如今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倒是沒空去折騰姜申這么一個小人物了。
聽說這位長袖善舞的姜大人,已經獲得了吏部青睞,有望重回京兆府尹一職呢
這一次,他可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得來的,雖然還是一模一樣的官職,沒進半步,但比起以往,他那腰板子可就硬多了。
也算是因禍得福。
然而,無論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正式回到京兆府,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想起去接姜婉婉回京。
“我讓仙草去查一查。”花錦鳶本能的覺得這其中哪里不對勁。
唐苒也覺得很有調查清楚的必要,“要不我們去問問鄭彩瑩先前她倆的關系可比跟我好多了。說不定她能知道些什么呢別的不說,姜申的夫人可就是她鄭家女。”
花錦鳶一想也對,姜申雖然氣惱這個女兒一下子得罪了她們三個人,可多少還是會想著給她安排一個合適的婚事。
給庶女定親本也是當家夫人的責任,剛剛姜婉婉言辭之間透出她已經成親,若這親事真的是姜夫人安排的,那鄭彩瑩身為同族保不齊還真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兩人便手挽著手,上了馬車就往京郊去了。
鄭彩瑩如今一個人住在京郊的溫泉莊子里,莊子是她的嫁妝之一,里里外外都是她的陪嫁。
承恩侯府連她丈夫李仲文都放棄了,自然更是懶得管她。
鄭家對這個沒能給家族帶來半分好處的出嫁女也選擇了無視。
因此,她一個人的小日子倒是過得逍遙。
聽下人來報,說是長公主和花大小姐來訪,她還猶自泡在溫泉里,連起身迎客都懶得敷衍。
反正這兩個人既不是她的朋友,現在也沒法兒完全當她們是敵人。
別問,問就是懶得在這兩人身上浪費情緒,剪不斷,理還亂,真真是比對情郎的感情還復雜。
花錦鳶和唐苒也不跟她客氣。
見了面就直接問了正事。
誰知鄭彩瑩一聽姜婉婉的名字,就直皺眉頭,“她不是應該在范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