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道“是啊,大包小包的拎進宮,也不嫌丟人。”
南煙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世上也沒有人敢亂給祝烽送禮,若是貢品里放一些金銀珠寶也就算了,可這些鹽菜霉豆腐聽起來就跟笑話一樣,劉越澤身為蜀地的一把手,是怎么做得出來
于是說道“這人可真是脖子癢了。”
說完,又想了想,似笑非笑的道“他是要跟皇上說他當官當得清廉是吧”
祝烽也看了那堆東西一眼,嘆了口氣,才說道“這一點倒不用他來表白,他回來之前朕也讓人去西川那邊看了看,當地的百姓沒有不說他的好話的;不過,他自己也不好,那一點俸祿都拿去建學堂了,蜀地風貌倒是變換一新,可他一路丟人丟進了北平。”
南煙捂著嘴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又說道“不過也好,妾早就聽說蜀地的人會吃,這些小菜可是這邊吃不到的。妾讓人拿下去放著,等皇上沒胃口的時候拿出來吃吃。”
祝烽點點頭,南煙便讓得祿進來,拎了那些東西走了。
看著得祿的背影,祝烽忽的又笑了起來,道“你這一趟倒是來值了,一碗剩飯換了朕那么多東西。”
南煙瞪了他一眼,關上門再走回到坐到他身邊。
然后認真的說道“皇上怎么這個時候又把劉越澤叫回來了”
祝烽看了她一眼,才說道“他去西川已經這么多年了,也該回來述職,讓朕知道那邊的情況到底是如何的。”
南煙道“可是,怎么不早不晚偏是這個時候”
祝烽道“隨便什么時候,他該回來就是得回來。”
“”
話說到這里,南煙的眉頭蹙了起來。
她跟祝烽又不是君臣,說話還要打禪機,雖然兩個人也經常你來我往的斗嘴,但在正事上祝烽從來不搞這些彎彎繞繞的。這一次會突然把這么多年都沒回過京城的劉越澤叫回來,跟她說話又這么彎彎繞繞的,明顯就是有問題。
他有事瞞著她。
可是,兩個人相濡以沫這么多年,別說什么朝政大事,祝烽身上哪根毛不順南煙都清清楚楚的,他怎么會還有事要瞞著她呢
除非
南煙想了一回兒,突然用一種微妙的口吻說道“皇上不會是想問誰,不想讓妾知道吧”
一聽這話,祝烽的眉毛就動了。
他抬頭看了南煙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卻又并不躲閃,只說道“你陰陽怪氣的做什么”
南煙冷笑道“妾哪里就陰陽怪氣了分明是皇上做事不光明,問就問唄,把人大老遠的從西川叫回來問也可以,何必這么躲躲閃閃的。”
祝烽也冷笑道“這么說還是朕扎了你的肺管子那知道西川的人來了,是誰跑得這么快,你又想知道誰的消息”
兩個人一下子就針尖對麥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