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蔡姓公子得意的狂笑聲,那笑聲充滿了狂傲、狡詐與譏諷。小健哥頓時有所明悟,扭過頭去,只見蔡姓公子與那兩個家仆正坐在那里陰陰發笑。
蔡姓公子得意地搭腔道“令狐兄,既然人家龐捕頭不認識你,干嗎非要圍著人家糾纏不清,好沒臉面呀。”
說著,陰陰地望了龐捕頭一眼,那捕頭龐斜臉色登時媚笑開花,臉上透出幾抹曖昧的饞諂之色,兩人一顰一動間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小健哥恍然大悟,原來兩人狼狽為奸,早已勾結在一起了啊,這個死螃蟹顯然被蔡姓公子收買了,無恥的背棄了自己。氣炸了肺,欲要發作,靜心一想“蔡姓公子竟然能收買臨安第一捕頭,可見手段厲害得很,絕非尋常之人,必定大大地有來頭,不可貿然行事,而這死螃蟹純粹是勢利小人,根本不值得生氣。”
想到這里,心下釋然,強忍怒氣,冷言相譏道“公子兄與這位差爺原是熟人呀,難怪二位一臉的笑容這么燦爛可愛,瞧得俺好肉麻呀。”
蔡姓公子肉笑道“令狐兄好像也與龐捕頭很熟呀,可惜人家不擺你,你便連半點肉麻的滋味都嘗不到了。”
小健哥自嘲道“臨安府的龐捕頭可是個大大的人物,我們老百姓怎能不熟識,不過人家貴為高高在上的官差爺,眼光高得很,怎么能輕易瞧得上我們這些凡夫小民呢剛才頭腦發熱冒昧了龐差爺,實在讓公子兄笑話了。”
蔡姓公子笑道“令狐兄謙虛了,若是比身份,你的家世可不一般呢,誰不知道你臨安府令狐家族的威名呀,令狐家族世襲皇家爵位,世代享受朝廷二品大員的俸祿,家產萬頃,嬌妾如云,在臨安府那可是名聲顯赫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呢,且令狐家族三代有功與朝廷,歷代先皇均有御筆親賜的賞功金匾高懸門庭,門楣金光閃耀,那是何等的至尊榮耀家世如此尊崇,又出身名門望族,令狐兄怎可自謙凡夫小民”
小健哥板起面孔,故作一本正經道“我這人吧,最不喜歡沾老祖宗的光,老祖宗創下的基業只可仰而觀之,不可依為資本,本人無功無德,就一小民也,只求平淡,與世無爭,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個沒什么追求的小民罷了。
蔡姓公子訕笑道“令狐兄身出名門,而不倨傲自詡,心態平淡淳樸,已達到超凡脫俗之境,實在讓本公子好生佩服呀。”
小健哥聽夠了他的譏言諷語,眼光一閃,厲聲問道“公子兄好像對我的家門了解不少呀還沒請教府上尊號”
蔡姓公子緩聲道“本公子只不過是從外地初來臨安府謀生的一介草民,家門清寒,不值一提呀。”話不多說。
小健哥知他說得虛假之語,俏皮道“瞧這話說得,方才公子兄橫空出世,一展身手,可是讓我們大開了眼界,公子兄不僅拳腳功夫了得,吟詩頌賦的本領更是風華絕代,讓兄弟好是佩服,一看之下就絕非等閑之輩,而且還請來了龐大捕頭前來壓陣,這派頭可是威風地緊吶,何以出此自謙之語呢這話說得實在謙虛過頭了。”
蔡姓公子應道“本公子方才只不過使了幾招自衛防身之術,可算不上什么本領,承蒙令狐兄高看了。至于與龐捕頭同來此處,卻不是請來壓什么陣的。素聞令狐兄惡名昭彰,手段卑劣,本公子唯恐遭遇不測,所以才勞駕龐捕頭前來走一遭,本意是為防身自保而已,而絕非故弄場面。”
小健哥心里罵道“賊狐貍,還裝,你以為我不明白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分明是沖我來的,還矯言什么防身自保,哼我咒你個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