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熟練地將憐兒爺爺手臂腿腳擺正姿勢,然后用力一擺一合,先后只聽“咔”地一聲,骨臼登時復位。憐兒爺爺只是微微哼了一聲,并無多少痛楚,遭受毒打的老人家對這點傷痛幾乎感受不到了。
正好骨位,郎中便道“這位老人家所受外傷并無大礙,只需幾貼膏藥便可痊愈。”
說著,從醫箱內取了幾貼膏藥,為憐兒爺爺敷上。
又略凝了口氣道“主要在于內傷,卻不是三兩日能愈合的,回頭我給老人家開幾劑治療內傷的藥方,只要按時服用,安心靜養,一月內可保痊愈。”
西門操滿面笑顏,連忙出口感謝,模樣就像伺候自己老子看病似的。
一邊的憐兒看在眼里,心里面暖洋洋的,就好像面前這個叔叔就是自己的親叔叔,無微不至地在照顧著自己和爺爺。
李姓郎中扭頭又對憐兒道“丫頭,你跟我到店里拿幾付藥,有些事項我再跟你交代一聲。”
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西門操忙道“憐兒,快取銀兩答謝郎中。”
憐兒聽了話,趕緊轉身打開身邊的包袱,取出一枚十兩銀錠送上前來。
李郎中擺擺手道“用不了這么多。”
一頓又道“過個三兩天我還要回來觀察老人家的傷情,藥劑也需要適時調整,暫時也無法細算。再者,既然是西門公子的朋友,最后再算也不遲,還是先等老人家身體康復了再說吧。”言語中對面前這位流氓公子頗為客氣,說是客氣,不如說是忌憚。
“也好,這些日子還要李郎中多費心了。”西門操也客氣著的回話,擺出謙謙君子之態,彎腰做了一個揖,隨又一聲“這位老人家是我的至交,還請李郎中日后多多費心,常來探視一下,日后西門必有額外重謝。”
“應該的,應該的,敝人一定謹記。”李郎中回之一笑,連忙回禮。
而后轉向憐兒“丫頭,我們這就走吧,隨我取藥。”
西門操忽道“我還有點事要和丫頭交代一下,李郎中請先走一步,待會我會讓丫頭去你店里取藥。”
“這樣也好。”李郎中話畢,便即告辭離開。
屋里面不再有外人,西門操把房門關掩了,這才拉著憐兒的手來到床邊,面色忽而沉郁起來,好像有什么心思,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憐兒和爺爺都看出了異樣,心道“這位西門公子是怎么了不僅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還是一個憂郁多愁的王子呢。”
還是憐兒嘴巴快,疑問道“叔叔,你在想什么呢”
西門操抬頭看了憐兒一眼,牽強地擠出一抹笑,憐愛地手掌又摸在了憐兒水嫩的臉蛋上,卻不說話。
憐兒數次被摸,都有點羞澀了,卻又不好拒絕恩人的愛撫,只好微低著頭,小手搓著衣角。
憐兒爺爺開口了“這位恩人,還沒請問大名”
“晚輩,西門操。”冷不丁聽了問話,西門操這才從憐兒臉蛋上移開了手,有禮貌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