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是來捧小丫頭的場子啊,別自作多情了。小健哥心里卻在暗暗發笑。
故作模樣一番,夸夸這里的菜肴如何如何美味,環境是如何如何的安雅,客套一番,這才開口打聽道“剛才看見鄭掌柜和賣唱的丫頭在說話,好像是在交代什么要緊事的樣子”
一提起丫頭憐兒,鄭掌柜輕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可憐“這丫頭太可憐了,前幾日丫頭爺孫沒來我這里賣唱,說是要去趕一個私場,誰知今天來告訴我在外面被壞人打劫了,爺孫倆這些日子賺的辛苦錢全都被搶光了。你說這怎么就這么不幸。唉,早知如此,當時我就該勸她們不該去趕什么私場子,這世道,外面亂的很呀。”
說起來,鄭掌柜一臉的自責,一口的嘆息,還真有點可憐人的模樣。
一聽這番話,小健哥卻是大感意外,吃驚道“怎么會這樣,是哪個王八蛋這么沒人性,連孤苦伶仃的爺孫都不放過”
說著就難抑憤慨。
鄭掌柜道“還不是地痞流氓作得惡,爺倆出門在外討生活本就不容易,這下被搶光了錢,還怎么活呀。”
“沒人性了,沒天理了。”小健哥氣憤連聲,心窩窩只覺得一陣酸楚,想要拳打流氓地痞替憐兒出氣,卻又無處宣泄。
鄭掌柜忽然想起了事,便又仰首道“令狐少爺,丫頭爺倆趕私場的事,記得上次告訴過你吧”
小健哥點頭“前幾來貴店,你和我說過丫頭的事,記得你還說爺孫趕私場的是一個姓勾的老板。”
提起勾姓老板,小健哥目光微閃“搶丫頭爺倆的,不會是這個姓勾的奸人吧”
鄭掌柜略一思“這個也有可能,是奸人設得計。不過,敝人倒沒有細問,丫頭也沒細說。唉,反正是被地痞流氓算計了,壞人都一個德性,是誰都不重要了,這年頭,窮人遭了秧,只能自認倒霉了。”
對他的話,小健哥并無異議,想一想,如今世道也確實如此,便又轉頭問道“丫頭的爺爺呢怎么沒看見影子難道沒有和丫頭一起”
鄭掌柜回道“丫頭爺爺啊,被流氓地痞打傷了,正躺在客棧里呢,哪里還能動得了身子,恐怕一個月都下不得床了。”
“老爺子傷得這么嚴重”小健哥又是一驚,略一尋思,又問道“這么說,這段日子丫頭豈不是要獨自挑起生活的重擔,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了不然怎么活”
“只能這么活了。”鄭掌柜語音里透著一絲擔憂,搖頭道“剛才丫頭正是跟我商量這個事呢,這丫頭性子強,非要乞求我讓她試一試,繼續在這里賣唱,我擔心這丫頭年幼,就怕頂不起來,砸了場子呀”
話沒兩句,憂心忡忡“可是看他們爺孫這么可憐,又不忍心拒絕,唉”
說著,鄭掌柜長聲嘆息,面色間卻是遮不住的不情愿。
見人有難就有了拒絕的心思了,故作慈悲心腸,說到底還不是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典型的商人嘴臉,還以為什么好心腸呢。小健哥暗哼一聲,心里甚是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