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花露水也跟著道“就是,就是,叫姐姐最好,其實我和這位妹妹年齡才最相仿。”
說著,便就快口問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憐兒恭敬著回道“九歲。”
“哎呦,才九歲呀,姐姐比你才大五歲呢。姐姐跟你一般大的時候,可沒妹妹可愛哩。”花露水故作驚訝,可是成熟的口吻聽起來一點不像才大五歲的樣兒,在青樓的那幾年歲月早就讓花露水變得比同齡人更加的早熟,那股精靈勁兒看上去比簡蔚還要老練。
聽著面前這位小姐姐嬌聲嬌氣地口吻,憐兒有點吃驚于花露水的早熟,目光里透著驚疑,那神色好像在納悶“這位小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說起話來怎么這味”
什么味
憐兒想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
其實在花露水身上輕易能聞到很濃烈的脂粉味,單那兩片涂得火紅的嘴唇就能感受到某種濃郁的氣息,單單憐兒就聞不出來,因為憐兒長這么大還曾來沒有涂過粉抹過膏。
這味,便是脂粉味。
花露水不僅身上有這味,就連說起話來都噴著這味,擺弄起姿勢來,更是有味。
“你呀,當然沒有這位妹妹可愛。”花露水的話被簡蔚打了岔,脂粉氣飄散到了一邊。
花露水努努小嘴,住了聲。
只聽簡蔚轉過了臉,繼續詢問憐兒道“妹妹生得漂亮可愛,告訴姐姐為什么卻要跪在這里乞討”
一語觸動了憐兒傷心處,憐兒傷感地低了頭,嗡聲道“爺爺他被壞人打傷了”
話到嘴邊,卻又傷心地不能言語。
簡蔚一驚,頓時領悟,關切道“爺爺傷得厲害嗎”
憐兒眼眶瞬間紅潤,嚶嚶若泣“請郎中看了,說是爺爺萬幸沒有傷到骨頭,不過不過需要至少一月才能養好,我們我們”
憐兒心情激動起來,話也說得吞吐,一句話半晌都沒吐出來,眼淚卻先涌了出來。
簡蔚掏出了懷里的絲帕,輕輕地擦拭著憐兒的淚水“妹妹慢慢說,別心急。”
憐兒抽泣著道“我們又被壞人打劫了,現在身上已經沒有錢了,連住店的錢都付不起了,爺爺他還不能下地憐兒需要錢給爺爺醫治”
說著說著,憐兒已是泣不成聲,這些日子的不幸、傷心、委屈再難自制,化成了一片淚海。
“好孝順的丫頭,真可憐,唉”簡蔚一邊給憐兒擦著眼淚,一邊輕嘆一口。
一邊的花露水見到眼前情形,也不禁動了容,彎下腰來細聲安慰憐兒。
簡蔚手中的絲帕已被憐兒淚水打濕,于是又向花露水討了手巾,繼續替憐兒擦拭淚水,一邊耐心地撫慰著“妹妹,咱不哭,有姐姐在。”
在簡蔚花露水的關懷撫慰下憐兒漸止了哭泣,簡蔚擦干憐兒最后一滴淚水,這才立起身來,打開隨身帶的手包,欲要施舍憐兒。豈料打開手包時卻皺了眉頭,包包里只有幾枚散錢而已,這才想起,今日出門閑逛,自己并沒有打算買東西,所以也沒帶銀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