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哥冷漠,哥只是太堅強。
小健哥表面上很淡靜,內心其實已經起了波瀾,暗暗為憐兒擔心,連續兩天憐兒幾乎沒有收獲,剛剛又不幸遭劫,后面的日子該怎么過呀
自己玩的游戲是否有點殘酷了呢
即便殘酷,游戲必須繼續下去,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小健哥閑的蛋痛,才有了這門子心思,干點什么不好呀,偏要看著丫頭活受罪,看著丫頭活受罪小健哥是不是心里有快感呀
小健哥心里沒有一絲快感,相反還有點傷感,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這兩天小健哥心里面裝的只有憐兒,絲毫沒有別人,對什么事也沒了興趣,每日尾行憐兒已成了習慣,他要看到游戲的結局。
第三天。
照例尾行。
今天的憐兒比昨天有了明顯的變化,很焦灼的樣子,走出客棧就匆匆而去。
還是那條酒樓飯館集中地街道,憐兒又要鼓起勇氣繼續求職。
今天對于憐兒是關鍵的一天,因為她答應過客棧的老板三天后就要付清租金,今天如果再沒有收獲,該怎么辦所以憐兒很著急。
今天憐兒決定拼了,硬著頭皮也要在酒店里謀一份賣唱的工作。只有找一份工作,才有能力償付房租,依靠當街乞討是不可能付得起房租的,兩天的乞討經歷讓憐兒深有感觸,所以今天她拼了命也要找一份賣唱的工作。
憐兒勇敢地邁著步子一家又一家地乞求著,一個上午她走遍了這片區域所有的酒家飯館。
憐兒的確拼了,拼得傷痕累累,這么多的酒家飯館竟然都沒有一個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一個各大酒家老板覺得這種賣唱的形式對于招攬生意意義不大,可有可無,二個覺得丫頭年紀太小缺乏經驗,三個是最主要的原因,憐兒著急迫切的乞求口吻讓老板們覺得她像是要飯的乞丐,擔憂這丫頭會讓顧客掃興壞了生意,就算有同情心也不敢輕易接收。
憐兒又一次遭受了挫折,這一次卻是無比沉重的,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竟然沒有一家飯館愿意接受自己。這世道掙口飯吃怎么就這么難想一想,自己連要飯的乞丐都不如了,至少乞丐忙活一上午還總能討得一口飯吃。
此時的憐兒已經連跪在地上要飯的信心都沒有了,垂著頭雙目茫然地向前走著,走到哪里都是不知。
恍然間,她眼睛里閃出一絲光彩,腳下的路忽有似曾相識之感,于是便抬起了頭來,四面一看,視線便落到了那一方熟悉的牌匾上。
當鋪。
不知不覺間竟又來到了昨日傷心之地。
剎那,憐兒條件反射般顫了幾顫,滿臉頓時化為驚恐,撒丫子便向對面路邊的一條狹窄胡同跑去。兔子一樣鉆進去便就扒在胡同口墻壁翹著兩只小辮子探頭探腦地向著街道上張望,神情又是緊張,又是膽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