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新衣服啊剛買的新衣服哇混球賠我衣服。”馬克浪咆哮了。
為了一枚銅板,竟然賠上了一件新衣服,任誰都是無比憤怒的事。
現場觀眾這才注意到黑小子穿了一身嶄新的新衣服,只不過衣服是暗灰色的,對比小子的炭黑臉并不明顯,所以很少有人留意這一身新衣服。觀眾更在意的是這小子的黑臉。
“小爺的耳朵差點被你揪下來了,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跟小爺算起賬來了。”跳蚤兒也不是吃奶的,手捂在耳朵上更是來氣。如果不是剛才急中生智驚人一跳,一對耳朵恐怕就此交代了。
出手就揪耳朵,同樣是令人無比感到憤怒。
“混球,不賠哥衣服,哥就撕爛你的衣服。”馬克浪憤怒地揮舞著雙爪,兩只大眼珠閃動著瘆人的光芒,黑皮膚的襯托下特別明亮,像格格巫一樣準備捕捉藍精靈。
眼看雙方要進一步演變成一場撕衣大戰,還是大嘴儒熱心地充當著救火隊員,淡定地道“這位大眼哥哥,衣服已經破了,打架也挽回不了了,還是不要打了吧,如果再被撕破了衣服怎么辦奧”
傻兒的思維其實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碼很現實很直白。
“難道就這么算了嗎哥的衣服買來就是讓兔崽子撕著玩的”馬克浪對于傻兒的好心有著不可理喻的憤怒。
大嘴儒絲毫不為所動,沉著道“我看這樣好了,大眼哥哥的衣服大嘴賠你好了,只要大眼哥哥別再打架了。”
“該你什么事呀,我說你”
馬克浪不耐煩地就要罵出口,眼珠子突然定在某個物體上不動了,舌頭根子也不會打轉了。
不知何時,大嘴儒又從錢袋子里摸出一物,閃閃發光的一塊碎銀。
“這是一兩銀子,賠大眼哥哥的衣服可以嗎”
“當然當然,當然可以”馬克浪的舌頭突然伸直了,情不自禁送出一波當然。
一身新衣才值三十文,一兩銀子相當于一吊錢,這筆買賣當然可以。別忘了馬克浪是什么出身,他老爹可是臨安響當當的大富豪。所以從出生那天,這小子就遺傳了老爹精明的生意細胞。
盡管是在演戲,也必須有良好的職業精神。打架的精神此時倒是可以為敬業退讓一步了。
不由分說馬克浪竄上前來,一把掠奪銀子,金魚眼里直放光,銀光。
嘿嘿嘿嘿
眼睛里只有銀子,除了奸笑,無他。
“大眼哥哥,銀子給你了,不要打架了奧。”大嘴儒難得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笑還好,看起來更傻。
什么叫傻笑,大嘴儒就是最好的詮釋。
馬克浪聞聲不經意地扭過頭來,帶著狡黠的笑,忽道“哥答應你銀子賠衣服,可是沒答應你不打架呀”
大嘴儒呆了,眨眨眼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對方。
眼球里的晶體很純凈,不摻雜一絲雜質,看起來很純很天真。盡管對方不守信,可是純潔的傻兒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只是感到好奇,為什么大眼哥哥收到銀子就反悔了呢難道是給的銀子少了嗎
大嘴儒很奇怪,也很無奈。
只見馬克浪得了好處,立馬三下兩下脫掉了破裂的外衣,一把甩到了大嘴儒懷里,賣乖道“大傻兒,銀子哥收了,衣服就送你了,拿回家去補補還是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