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牛知府當然心里清楚著,不免也沉默下來,微側著頭看向小健哥,那眼神好像在說小健子,能不能扳倒臭流氓,就看你能耐了。
小健哥并非沒有招數應對,他在想著一件事,先前和西門操打賭尋找憐兒的事,無可爭議自己贏了,且在無數人的見證之下,本可以以此要求西門操兌付賭約。可是現在看來西門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他是絕對不會放手憐兒的,一定會各種的狡言各種的誣賴,和這種人講道理純粹是浪費口舌,何況那個賭約依然是一個口頭賭約。
這么一想,小健哥放棄了這個念頭。
小健哥和無數的地痞流氓甚至強盜打過無數交道,這輩子到現在為止西門操卻是唯一一個和自己大講真憑實據的流氓。
流氓一旦來真的,還真有點難辦。
如此,有何妙計應對
小健哥自然有辦法對付臭流氓,今日率眾殺進賊巢,絕不是頭腦簡單的熱血上頭,必然胸懷萬策,正要開口應對。
身邊的憐兒卻禁不住又大聲叫起來“憐兒可以作證”
眾人的視線再次落在這個小鳥一樣的丫頭身上。
“丫頭,你有什么證據呀”牛知府正在凝眉思索對付西門操的良策,忽聞憐兒叫聲,登時目光放出一絲光亮。
但聽憐兒振聲道“憐兒和爺爺當時說好的,只當五年丫鬟,契約上卻變成了五十年,就是壞叔叔動了手腳。”
“丫頭啊,本官相信你說的話,不信壞叔叔的話,可是你說的等于沒說。”牛知府登時又泄了口氣。
“為什么等于沒說憐兒說得都是真的。”憐兒不解。
“丫頭,你還有沒有其它有力的證據”牛知府無力解釋為什么,只好轉開話題。
憐兒略一想,又叫道“有啊,我爺爺也可以作證。”
“你爺爺,如何作證”
“當時簽契約的時候,爺爺也在場,爺爺看了那張契約,上面寫的五年,然后到了壞叔叔手里,就變成了五十年,明顯就是做了手腳。”
牛知府點點頭表示認同,而后輕輕地問道“丫頭,你爺爺呢為何沒來呢”
憐兒忽地聲音哽咽起來“爺爺被壞叔叔指使的壞人打傷了,還在養傷呢,來不了”
牛知府一聽肚皮鼓鼓,甩頭朝向西門操責斥道“可有此事”
西門操肉皮里透著狡詐,垂首道“小兒謊話連篇,我的耳朵都已經聽膩了,難道大人還沒有分辨能力嗎”
“本官只問你,有沒有打過憐兒的爺爺”
西門操皮笑肉不笑道“人證呢物證呢本公子還說老頭子打過我的人呢,又當如何”
牛知府冷哼一聲“西門操,做事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西門操拍著胸膛道“我西門操捫心自問,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厚顏無恥啊,流氓本色。
小健哥一邊看得直想吐,暗暗握起了拳頭。
“丫頭和他的爺爺都作證你契約動了手腳,這又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