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雪從女生手里拿到了一個托盤,先從廚師那里接過菜,然后準備按照墻上從左到右點單表的順序給外面的客戶送餐。
做菜的大廚是老板娘的丈夫,看到雪一時還有些驚訝,那個女生說了幾句后,才把裝了菜的盤子將信將疑的放在雪的托盤里。
甚至看雪年紀小,一次只放一盤菜。那個女生會幫雪一起看點單表,告訴雪要去哪張桌子。
雖然雪認字,而且因為六眼的緣故,比雪高了兩三個頭的點單表看得很清楚,但是出于一些考量雪什么都沒說。
另外也是在剛才的對話中,雪才發現那個女生是老板娘的女兒。
雪只希望自己完美完成幾次任務后,大廚能給自己有些空蕩的托盤多來幾盤。
那個女生在送餐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個酒瓶,手上的托盤全部掉了,雪剛好在附近,但也只能一手托著自己的托盤,另一只手扶了把女生。
“留美子,沒事吧。”整個飯館因為這件事安靜了一瞬,老板娘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留美子坐在地上,向雪小聲道了謝。雪發現對方的手捂著腳踝,透過指縫腳踝有些發紅發腫。
六眼分析了眼中看到的信息,雪對蹲在身旁的老板娘說明了一下,“姐姐的腳踝受傷了”
沒過多久,廚師也從里面跑了出來。
“留美子,站不起來了,是哪里受傷了嗎”
老板娘帶著留美子去了醫館,有一郎和無一郎被推了出來。有一郎負責點單收賬,無一郎和雪繼續送餐。
這一忙活直接到了下午,雪已經廢了,是腦子的廢,腦袋疼。這樣的運動量對雪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但是人有點多,六眼自動使用,用眼過度,也用腦過度。
等店里冷清了下來,雪直接在收銀的柜臺那里一趴。
雪累,不想面對現實,已經躺平。
晚上的店里照樣火爆,雪睡醒后繼續幫忙。好在這忙不是白幫的,是有工資的,包括有一郎和無一郎都有工資的。
晚上七點多,雅子媽媽終于可以走了,這會天已經黑了。有一郎手上拎著燈,走在前頭,雪一手牽著雅子媽媽的手。
“真的不用我背你嗎”雅子媽媽低下頭溫柔的問道。
雪搖了搖頭,說實話雅子媽媽和有一郎無一郎看著比雪還要累,雪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們背著自己走。
上山的路可不簡單,雪也沒想到雅子媽媽竟然工作這么晚,難不成以后都一個人上山嗎
“吶,媽媽。飯館的生意一直這么忙嗎”
雅子媽媽搖了搖頭,“原本還有個打雜的,但是她走了,千代她正在招新的。另外今年路過在鎮上停留的人倒是變多了,飯館的生意也比去年好了許多。”
周圍一片漆黑,時不時有一些奇怪的響動,像是動物逃竄的聲音。
雪正對著的黑暗中似乎有東西在涌動,雪瞇了瞇眼,那是爸爸
“媽媽,爸爸來接我們了”雪搖了搖雅子媽媽的手。
“哪里”
雪指了指前方,“那里在動的那一坨”
一坨真是奇怪的量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