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衣和日香瞧著像是長高了不少,比雪要高出半個頭左右了。
樣貌和神情倒是和小時候一樣,雪時常很好奇,為什么產屋敷家的幾個孩子總是保持這樣的表情,她們看起來不像是小孩子。
比如雪曾經見過彼方在撩宅邸里溜進來的野貓,結果被那只野貓的爪子撓出血來。
鮮血溢出傷口,看起來很嚴重,可彼方沒有喊痛也沒有說什么。放下用來勾引野貓的魚干,拉著雪回房間處理了傷口。
下次見到了野貓,還是會出手撩。
雪跟著有一郎走近了房間,房間的門大開著。
剛走上走廊,房間里跪坐著的柱一溜煙轉過腦袋,雪繃著一張臉。
“雪嗎”
主公臉上的瘢痕似乎往下蔓延了稍許。九柱一排跪坐在主公對面,雪一時不知道怎么找個地方。
還好有一郎沒拋棄自己,因為無一郎身旁還有個位置。有一郎拉著雪在邊緣跪坐了下來,“是的,主公大人。”
主公循著聲音向這邊望過來,然后拍了拍身旁天音夫人的手。
有所感,天音夫人站了起來,走了過來,低頭輕聲和雪說,“跟我來。”
誒,就叫我一個人嗎,雪站了起來。身旁的有一郎確實沒什么動作,有些疑問,但是雪沒有說出來,跟著天音夫人離開了房間。
還以為會問無限列車的事呢,結果不是。
跟著天音夫人來到的房間很大,里面放滿了書籍和資料。紙質的資料密密麻麻堆積,整個房間看起來很壓抑。
不對,是自己這種不喜歡學習的人看到這種環境會覺得壓抑,雪老老實實的隨著天音夫人坐下,心里腹誹。
天音夫人紫色的外衣上有著紫藤花花紋,里面穿了件白色的和服,腰間的腰帶則是外衣同樣的顏色。
可能是天色有些暗,房間里的亮度有些不夠,天音夫人點了盞燈。昏黃的燭火印著天音夫人的側臉,雪思緒飄飛,雛衣她們和天音夫人真的好像,都很漂亮。
不過天音夫人要更優雅一點,雪看著天音夫人,總覺得她身上母親一樣的感覺很讓自己在意。
“你病剛好,穿得這樣單薄,冷不冷”天音夫人拿完幾卷東西,在矮桌旁坐了下來,看著雪突然發問。
問完后,天音夫人伸手握住了雪的手,又伸手貼了貼雪的臉頰。
“手和臉都不涼,若是真的覺得冷,和我說。”
天音夫人說話的語速和緩,望著雪表情溫婉,雪點了點頭。
說完后,得到了雪的反應后,天音夫人慢慢展開那幾卷紙張,頗為泛黃的紙張。
雪有些好奇,這張紙張估計年代久遠,上面有些字都磨損了。
“之前你與我說,你的母親叫做神宮恩,是神道上的家族子嗣。我飛信詢問了一下母親,原本只是以防萬一。”
這后面的話,天音夫人即使沒說,雪也隱隱猜出來了。
蔥白的指尖點在泛黃的紙頁上,“江戶時期,我家與神宮家交好。同樣是所嫁非人。那位神宮恩是家中獨女,嫁于一京都中一高官弟子,好不容易脫身,沒過幾年就去世了。神宮家的神社也落寞了下來,如今不知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