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以澤,陸少言,蔣依依還是他自己
猶豫了一下,蔣罪打字。
“別撩撥依依,不然仔細你家里的生意。”
蔣家自然是豪門,據說他家往前數幾代都是在老京城做生意的,背景脈絡深得很,別說樓盞家里的那一畝三分地,就是江以澤加上整個江家,都不夠蔣家半個拳頭的。
這樣的威脅自然是又狠又準,畢竟樓盞最在意的就是家里的生意。
但對面那人這次卻沒有絲毫膽怯,反而反問。
“不撩撥依依。”
“撩撥你好不好。”
就在蔣罪要發怒的前夕,他又及時撤回,發了個緩解氣氛的表情包。
“開個玩笑嘛,哥哥不要生氣”
“不過我這邊確實有些麻煩。”
發完這句話樓盞又消失了。
典型又低劣的吊胃口手段。
但蔣罪還是忍耐不住,心浮氣躁地主動打字問。
“什么麻煩”
“陸少言來了,很打擾我們的約會耶尷尬死了,明明我和依依才是情侶啊,為什么要加一個電燈泡進來”
蔣罪可以想象出來樓盞氣急敗壞的語氣。
好不容易有了放假出來玩的機會,卻被一只沒有眼色的“狗”給打斷了約會,換誰都不會開心。而作為陸少言的發小,蔣依依的哥哥他理應去結束這場鬧劇。
“在哪”
那邊飛快發了定位,把書一收,蔣罪下樓開車。
跑車喧囂張揚的引擎聲后,流暢車身如同白日里的黑色閃電擦過車馬線。
游樂園的地址很偏僻,七拐八拐,跑車不好走。
等到了地方以后蔣罪才知道發覺自己被騙了。
周六的游樂場人潮涌動,但蔣罪還是能輕易從人群里找出來樓盞兩人。
是的,兩人,坐在長椅上休息的,兩,個,人。
根本就沒有樓盞為他描述的,那條可惡的“狗”。
他在騙他。
小騙子。
“哥哥”蔣依依站起來,驚訝道,“你怎么過來了”
“沒事,就是順路看看你們。”蔣罪睜眼說瞎話,打個招呼就要走。
“別著急走呀,”嬌軟的聲音挽留,樓盞笑瞇瞇地,“馬上都到吃飯的點兒了,不如一起吃午飯吧”
樓盞指的吃飯的地方就是蔣罪給他訂餐的酒店。
三個人點了一個大桌,樓盞只吃了幾口,推說天氣太熱沒有胃口就放下了筷子。
蔣依依關心地問要不要喝點酸梅湯開胃。只有蔣罪知道,在一小時之前,樓盞還胃口大開,敲詐了他一頓1999的套餐。
這是奇怪。
明明是滿口謊話的小騙子,是有什么樣的魅力死死勾住了這么多人
蔣罪靜靜地看著樓盞表演。
看他聲色俱佳,唱念做打,粉墨登場。
蔣依依和樓盞說說笑笑,蔣罪本身就不愛說話,這種時候更是不怎么開口。
貼著大腿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蔣罪慢條斯理喝完杯子里的水,擦干凈了手,才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查看。
“明白怎么訓狗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修完啦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