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一出,蔣罪身體明顯一僵,不由自主地看向蔣依依。
莫名的心虛。
蔣依依卻沒怎么注意到這個稱呼,她早就了解樓盞的性格。
他是一個多變的人,這種時不時的撒嬌很常見。
但蔣罪不知道,他還以為樓盞又開始發浪了。
正要不耐煩地甩開懷里的胳膊,樓盞動了動,語氣興奮的瞄著皮夾里的一沓沓錢。
“哥哥可以給我幾張玩玩嗎”
沒有得到回應,樓盞垮了垮臉,有些無趣地放開了他,扭頭要走。
“等等”
蔣罪拉住了他,他不懂樓盞又在搞什么名堂,但他不想讓樓盞這樣就逃走。
從皮夾抽出一張百元大鈔,蔣罪罕見露出了一個微笑,遞給樓盞,問到。
“一張,夠嗎”
樓盞心道你這是在惡心誰呢。
連一個小服務員你都給了四百,輪到他就只踏馬甩一百
有本事給他甩個不限額金卡啊
但是作為貧窮人家的樓盞還是一臉無害地接了過來,單純地沖蔣罪道謝。
“謝謝哥哥啦”
出門玩一趟就花了個門票錢,值血賺了
蔣依依率先走向停車場,她拉著樓盞的手,在和蔣罪擦身而過時,蔣罪明顯感覺到他的手被摸了一下。
明明已經有了情侶,還要勾三搭四。
蔣罪閉了閉眼。
愛錢的婊子。
放蕩的情人。
把樓盞送回家,蔣罪載著蔣依依回家。
別墅很大,除了他們倆就只有一個管家和女傭。蔣家的主要勢力都分布在京城,平常蔣家父母都是在京城,不常住家里。
很冷清。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蔣罪莫名有了這樣一個感受。
之前一直是沒有的,他很享受這樣的寧靜,也很享受和依依一起住在別墅里的日子。
煩躁地從床頭拿過手機,劃開屏幕,頁面自動蹦出兩分鐘前發來的新消息。
圖片
配圖是剛剛送到的套餐,洋洋灑灑擺了一桌,旁邊還放了一張大鈔。
是他下午給他的那張。
“就當教你逗狗的學費”
他用自己當狗,被人耍完,還要給逗弄他的那個人交付百元。
這幾乎就是等同于在說,我覺得你只是一只價值百元的狗。
蔣罪可以想象到樓盞現在的樣子,癱坐在沙發上,剛洗過澡的身上又香又軟,桌子上攤滿錢和玉盤珍饈,眼神里卻滿是戲謔和把玩,像一只會吸血的小惡魔。
“哥哥怎么不回我”
什么樣的家庭,才會教出來這樣惡劣又嬌縱的孩子呢。
蔣罪目光暗了暗,沉默半晌。
“滾。”
他不陪玩了。
收到回復,樓盞忍不住挑了挑眉。
哇嗚,蔣罪哥哥竟然生氣了太不經逗了吧
樓盞咋舌,他這只是小小的報復一下啊,誰讓他在酒店諷刺自己連個服務生都不如呢。
收好手機,樓盞打算先晾一晾蔣罪。
畢竟男人的本性就是犯賤,他要是現在回復了,指不定蔣罪心里又怎么貶低他呢。
愉快地做好了決定,樓盞照例溫柔地問候了自己的現任女友,發了個朋友圈秀恩愛。
周天一大早陸少言約他出去。
最近陸少言一直在頻繁地約他,樓盞每次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