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平凡的麻雀,而是一只足以吸引任何一個人目光的鶴。迎著八面來風張開潔白羽翼,在九天之上自由自在鳴叫飛翔的鶴。
只要給他一點點的空間,他就可以一飛沖天但是,到那時,他還會甘心停棲在你身邊嗎
科爾斯緘默許久,很久之后,站在樓梯上的樓盞聽到他輕輕說“我不想。”
不想他被別人搶走、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不想他和自己背道而馳但是,更不想他這樣燦爛的人,被困在原地。
“”那三個字狠狠撞進了樓盞的腦海里,其中蘊含的意味自不必多說,可奇怪的是他卻突然感到有些難過。
值得嗎,為了他這樣一個爛人。
一個水性楊花、一個朝三暮四,一個拜金又惡劣得玩弄他人感情的怪胎。
為什么要對他這么深情
即使他騙過他、親口說過惡心,也無所謂嗎。
他下樓的聲音驚醒了樓下沉默的兩人,兩個人同時抬起頭。
樓盞身上只套了一件科爾斯的白襯衣,但因為尺寸過大,衣角蓋過了他的大腿,他白得晃眼,那一頭銀色如月的發更是襯得他不似凡間人。
樓盞噠噠走到高大男人身邊,有些依戀地把頭埋進了男人略有些放松的臂彎肌肉上。因為他的姿勢,衣角自然下垂,腿根差點遮不住,隱隱露出來些緋紅吻痕。
那些痕跡從鎖骨一路延伸,甚至在腳背上都有,布魯斯看得目瞪口呆,之前看科爾斯那架勢,他還以為他初夜會特別心疼那小美人,可看這些瘋狂的痕跡,似乎不是一回事啊
說老處男開花都是輕的,估計是做了一整夜吧
科爾斯摸了摸樓盞的頭發,嗓音清澈“濕的”
“嗯哼。”樓盞哼哼唧唧地往他懷里拱,“等你給我吹干。”
“”不顧旁邊驚呆了下巴的布魯斯,科爾斯神色自然地拍了一下樓盞的小屁股,“起來。”
“”不給吹呵呵分手
“去樓上吹。”似乎是無奈他的任性,亞裔生來冷硬的五官都軟化下來,“這里溫度低,你會感冒。”
“哦。”
哦
關心他,嘻嘻嘻。
“我先帶他去吹頭發。”說完,科爾斯帶著樓盞去了樓上。
被撂在一旁的布魯斯簡直無話可說,被秀了一臉,他搖搖頭,打算去找西蒙商量一下剛才談的那件事。臭小子,自己談戀愛把一堆事丟給他這些嘍啰做早晚分手
布魯斯略顯怨念地詛咒,轉身離開了房間。
樓上,樓盞乖乖坐著,另一個模樣出色的青年垂著眸拿著吹風機,邊撥弄著他白色的發絲邊微微晃動吹風機。
“昨天要是我不求你,你是不是就不來救我”突然,坐著的男生懶洋洋的開口。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對方有些措手不及,科爾斯可疑地沒有回答。
“heyyyyyy”
“”
搞什么,不回答,有個性啊科總。
樓盞再接再厲“那就是不會救”
像是怕他誤會,科爾斯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