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依舊鎮定如常,坐鎮中心,她成了門內侍衛的主心骨。
“王妃王府外守了一圈禁軍,守在我們外面的禁軍并沒有攻擊的意思,但是旁的府外似乎已經打起來了”
王府的門不可能輕易被撞破,任誰當皇帝也不可能一上任就擔上殘害手足的罵名,況且余晟一直韜光養晦,以癡傻面目示人,縱然是誰登基,都不可能率先來找壽王府的麻煩
是余晟登基了
不會。
整個皇城就是一個爛攤子,誰登基了都逃不脫世家貴族的掣肘,這個朝代早就是皇帝的天下,而是世家貴族的天下。
不破不立,必須將這里全都清理洗牌一遍,重新建立王朝。
轟隆
天邊又一道電光閃過。
楚瑤蹙然回首,便見一人穿著玄色的袍子手持一把滴血的利劍,神色森森的站在院中。
他的衣袍多處被血浸透,濃郁的血腥味襲來,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又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
楚瑤輕聲喚道“余晟”
庭院中的余晟一手持劍,一手微微抬起,眼神亦如往常真摯深邃,臉上一絲血跡更添妖異。
“瑤瑤姐,我來帶你走了。”
楚瑤抬步跑過去,毫不猶豫的握住他的手,擦拭掉他臉上的血跡,“我們走。”
不問去處,不問歸期,我跟你走。
楚瑤想起來什么,腳步微頓,看向他,驀地問道“余晟,你是傻子嗎”
余晟一愣,不假思索道“我是。”
話一出口,余晟大呼糟糕。
果然,下一秒,楚瑤眼神微瞇,牽著他的手緊了緊,疼的他呲牙咧嘴。
“什么時候好的”楚瑤一邊被余晟帶著沖到府外,一邊問道。
余晟抿唇,“冬獵。”
“呵。”
單單一個字,余晟感覺自己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渾身雞皮疙瘩一波一波的起來。
剛才從皇宮一路殺出來,他都沒有這么害怕
。
駿馬疾馳,身后流矢飛過,楚瑤抱著馬頭,被余晟壓著背,飛速奔馳在官道上。
他們被追殺了
“皇帝駕崩,我們所有人被禁軍圍住,蕭王繼位,可他不知為何要殺我。”余晟附在楚瑤的耳邊,快速道。
本來他還繼續準備扮豬吃老虎,結果關押他們的門被踹開,門外穿著黃袍的蕭王怒視著他,那時他就驚覺不好。
果然,層層禁軍將他圍住,他拼的暴露,奪了一把劍,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從宮中出來。
“蕭王應該發現了什么”楚瑤道。
是發現余晟是皇帝的親子,還是旁的什么
此時,余晟猛的一勒馬,馬蹄飛揚,將從旁邊沖來的一個刺客踹到馬下,他輕拍馬背,縱身躍起,跳到一旁亂竄的馬背身上,單手快速固定住那匹沖來的馬匹。
“瑤瑤會騎馬嗎”
楚瑤狠狠的抽在自己這匹馬屁股上,回首逞強道“讓你看看,什么叫西式馬術。”
雖然她會的只是花拳繡腿,但也總比兩個人騎一匹,死在后面的追兵手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