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漸漸平息,余生慢慢恢復神志,看著面前依舊緊閉雙眼,漂浮在魔水之上的師傅,神色莫名有些慌亂。
他看著她閉上的容顏許久,抿了抿唇,傾身向前,一手攏住她如墨的長發,然后親親吻了吻問師傅的。
無助,后悔又覺得有些暢快和喜悅,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一向沉穩的余生,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剛才那時,當神志恢復之后,他全身只是憑借著本能在做一些事情,現在想來
簡直就是瘋狂到底。
他也有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
垂眸想了片刻,又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師傅,他隨意撈了一條褲子穿上,然后又從空間戒指里尋了幾件衣服,一一幫師傅穿在身上。
看著她依舊在魔水上飄蕩,余生眼神里復雜的情緒閃過。
他不知道師傅為什么要控制自己做這些,也不知道當時在他意亂情迷之時,師傅說的也喜歡自己那句話究竟是真是假,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就像是個等待劊子手砍頭的罪人。
等待著審判的結果。
是法官將他頭顱砍下,還是放他一條生路,他統統不知。
楚瑤的似乎依舊在被純魔體質的暴虐感染,純魔體質并不知那么好接受的,她感覺著洶涌的魔氣在瘋狂的涌入她的身體,讓她原本微末的魔修修為節節攀升。
放棄純真體質,就相當于放棄了她原先分神期的實力,雖然修為不在可境界還是在的,她感覺自己的修為在一步步的攀升。
但是魔修和靈修終究是不同的,魔修還要修心,缺少了這一步,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緒越來越不受控制,暴躁的讓她難以壓抑,仿佛所有負面情緒都在向她蜂擁而來。
無法掌控,完全無法掌控。
“你們做了什么”
一直站在神魔潭中守候楚瑤的余生,聽到這戾聲的指責,心里一緊,尋聲看去,原本躁動不安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白楓就握著他的隨身佩劍,沉著一張臉,半立于虛空之中,冷冷地看著潭水中,僅著一條褲子的余生,再看向一直昏迷不醒的楚瑤,以及她脖頸處明顯的痕跡,他頓時紅了眼。
“禽獸”
飛身而下,淌入潭水中,濺起滾滾水花,他忍著怒火狠狠地給了余生一巴掌。
“孽畜你都做了什么她是你的師傅”
余生的臉被打的偏在一邊,臉上沾染的水滴混合著嘴角流出的血,隱沒在潭水中,消失不見。
他無言以對。
他確實是做了欺師滅祖的事情,罪不可恕。
從一開始,對師傅不受控制的產生男女之間的情愫開始,他就已經罪無可恕。
“她怎么了”白楓將余生推到一邊,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楚瑤,冷聲質問,“說啊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白楓一向是溫潤如玉的模樣,很少有這般歇斯底里的時候,他竭盡全力忽視那些烙在她身上的明顯痕跡,可還是怒不可遏,若不是他知道,以余生那點微末的修為,根本無法強迫楚瑤做什么。
他現在定然會一劍將他劈了
他本就坐鎮在這周圍的魔淵修補著裂隙,驀地感覺離她不遠處,似乎有分神境界的大能在這一塊設下了結界,他趕到結界周圍,發現無法破除之后,就猜測起設置結界的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