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小人在極長的畫卷上快速的走動著,有時候后會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有時候又只有少數幾個人聚在一起。
分分合合,時不時添加進來一些新的小人人,只能憑借用肢體動作和周遭的環境判斷出一些線索,像極了是在看一場啞劇。
沈歲瑤發現,雖然畫卷上的小人人變化個不停,但是其中有兩個人是固定不變的。
這是老翁和他的執念嗎
她這樣的想法才剛剛生出,忽然她就眼睛一花,四周白茫茫的魂氣消失不見,那些個會動的白色小人兒,似乎成了幻覺。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木屋,屋頭掛著好些辣椒蒜頭,還有幾只雞在遠處撲騰打鳴著。
木屋破舊,似乎如“她”身旁同樣站在外面的人一樣,飽經風霜,已經是年邁的樣子了。
這是那里
她正出神想著,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還要一人,而這時她的肩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寬厚溫和的手掌。
她嚇了一跳,但是她的身體卻不由他的控制,沒有跟隨她的想法后退一步。
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力度,才楞楞的往那個方向看去。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動不了了
是附體了嗎還是說自己被囚禁在別人的體內了
她嘗試動一動自己的手掌,但是任憑她怎么努力,都不曾抬起半分,只能跟隨身體的主人移動。
只見“她”的緩緩抬起頭,沈歲瑤也也跟隨著抬頭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半百中年男子。
他抽著旱煙,一縷一縷的青藍色煙霧從他的嘴里飄出來,不停的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沈歲瑤見那人的容貌與那位老翁有五分的相似,心想,這不會就是那位老翁了吧
沈歲瑤在心里暗暗想著,但是他對面的人說話了“兒啊,別這么緊張,相信水琴一定會給我們秦家生一個大胖小子的。”
他咧嘴笑時她瞧見了一口被旱煙熏得泛黃的牙齒。
這是誰和她說話嗎
沈歲瑤一怔,隨后發現對方應該不是對自己說話,而是對這身體的主人說話。
“爹我我只是有點緊張。”
聲音顫抖,夾著著激動與擔心,眼睛既想往里看,又怕有些恐懼,因此常常的瞄了一眼就趕緊移開了視線。
嗯這聲音雖然沒有帶著暮氣,但是還是讓她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那個老翁的聲音。
沈歲瑤恍然大悟,所以說她進入了念的記憶中去,而且還是帶入了第一視角
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以后,她放下心了,就當自己是一位旁觀者,冷眼看著他的記憶。
“她”望了里面一眼,從里面穿來一陣陣高聲的痛呼聲,同時也夾雜著幾句穩婆的聲音,不難猜出里面正有一個女人生孩子。
“啊”
“用力用力,堅持一下,已經可以看見頭了。”
這是他執念最開始的地方,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愧疚嗎
這里的場景很簡單,事情也很稀疏平常,就是一個女人生孩子的事情。
是發生難產了,然后穩婆就跑出來問他保大保小
選擇了小,然后妻子的死成了他的執念
還是說生了女兒,但是這家他爹爹極為重男輕女,直接溺死了
對女兒的死產生了愧疚,留下了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