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剛才打是打,罵是罵,但并沒有真的惱怒榮曜,但此時,她突然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眼圈不由紅了起來,她心頭慍怒,“好,算我多管閑事,以后你的事我連問都不問,理都不理,你愛去上學就去上學,愛和誰廝混就和誰廝混,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她紅著眼要哭,榮曜頓時慌了,話說榮昭還從未在她面前哭過,他覺得自己已經犯下大錯。他趕緊拽住榮昭,“好,我答應你,我以后不廝混了還不行嗎你別走,也別哭。要是被爹知道我惹了你,非要打我一頓不可。”
“好啊,原來你不是真心認錯,你是怕被爹打”榮昭橫著他,但心里已暗暗竊喜。這臭小子,還知道哄她。
榮曜裹著被,一手緊緊拉住榮昭,一手還要抓住被角,不使被子脫落,那模樣倒很滑稽。
“真,當然真,比金子還真的心。被爹打一頓有什么好怕的,我只當屁股癢了。重要的是我美麗的姐姐不要生氣,你知道一生氣,這人就不漂亮了。”說完他打了下嘴巴,“不,我姐姐什么時候都漂亮,生氣的時候也漂亮,我是說生氣的話”一時他還想不起怎么說。
榮昭忍俊不禁,知道她愛聽奉承話,這臭小子就會拿好話來填補她。一手打掉榮曜的手,道“知道錯了,那你要怎么做”光知道錯沒用的,關鍵得看行動,榮昭拭目以待。
榮曜嘆了口氣,詢問的目光探視著她,“那你想怎么樣”
“戒色啊,這還不簡單。”榮昭道。
榮曜的臉都變了色,但是面對榮昭,他覺得自己矮了一頭,有一種無力反駁的感覺,嘆息一聲,道“好,聽你的。”
知道他是敷衍,她走了,他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趁熱打鐵,榮昭吩咐道“去將馮媽媽叫來。”她轉頭注視著迷惑的榮曜,微微一笑,“是你說的要聽我的,一會兒我要怎么做,你不得異議,聽見沒”
他的聲音很小,以為榮昭聽不見,卻不想榮昭已將他的話全數落入耳中。
榮昭一橫眉,一鞭子抽在被子上,說到底也只是嚇唬嚇唬他,哪能真打。
“你的意思是我來這還要事先通報一聲嗎”
這一鞭子將榮曜唬了下,抱著被子往床角鉆,趕緊妥協,“我沒那意思。”他的態度一變,嬉皮笑臉起來,討好道“你是我那美貌如花的親姐姐,想什么時候來小弟這不行。小弟的意思是說你要是事先說一聲,我一定去棲梧樓接你去。”
榮曜長得唇紅齒白,是個極其精致漂亮的男人,這份漂亮天生就給人一種保護的欲望,就是再狠心的人見到他這樣也會心軟。只是榮昭卻是個例外。
“你可真會說話啊。”榮昭俯下身,摸了摸榮曜的臉蛋,本是溫柔的舉動,卻在第二句話的時候突然暴力起來,扭著他的耳朵,道“你休想給本小姐灌迷魂湯,我不吃你這套。你這個小色鬼,你才多大啊心癢癢的時候睡一兩次也就算了,居然在大白天做這種事,你還真是出息啊不好好讀書,一門心思都在女色上面了是吧”
榮曜被拎著耳朵痛的嗷嗷叫,拉著榮昭的手,哀求道“姐我錯了,你下手輕點,我的耳朵啊,再拽就要分家了。我要是少只耳朵以后怎么娶媳婦啊”
“你還想著娶媳婦哪我看你還是不疼”榮昭轉著彎的擰他的耳朵,一只嫌不夠,另一只也拎起來。這次她定要好好教訓一番他,這個榮曜,如果不好好治治他,根本沒有記性。
榮曜還光著上身,他要是兩只手都去反抗,被子就會掉,為了保住他的“清白”之身,他只能用他微小的力量與之抗衡。
其實按說榮曜一個男人,怎么說也比榮昭有勁,想要反抗,直接推開她就行。但或許是從小到大被欺壓慣了,他的反抗就變得弱小,也或許說其實從內心他是愿意被這樣欺壓的。
“不想了,我以后不娶了還不行嗎”榮曜立馬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過他嘴欠,榮昭剛一放了他,他就來了一句,“我不娶妻,榮侯府的香火就斷了,到時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