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女受了委屈,還這么懂事,讓榮侯爺覺得無比貼心,也讓他對高氏更加不滿。
高氏本就有錯在先,卻不知錯,后他將朝陽留下的鋪子交給昭昭,她又對昭昭心生不滿。昭昭懂事,不想因為這些事讓她生氣,不想看到他們夫妻不和,來為她說好話。可她哪氣不順就拿孩子撒,這怎么配是個好母親。
心里的疙瘩越來越大,已生出芥蒂。雖然高氏很快就想通不能再和侯爺慪氣下去,不然吃虧的是她。但那時為時已晚,榮侯爺依舊對她冷言冷語,而且這半個月都未踏足她的房間,一直都是在秦姨娘那里歇息。
高氏沒了主意,便和榮曦商量起來,“曦兒你說怎么辦我這次是徹底得罪你爹了,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愿意看。”
今晚是年初一,他都不來她這,倒在秦氏那里過夜,她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年我一直防著外面的妖精,怕你爹尋花問柳,風流快活,但我卻沒想到外面的倒是一個沒有,現成的妖精就在府里。平日里我只以為她柔柔弱弱,原來是裝的,我一個不注意,她就冒了出來,把你爹從我身邊搶走。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那能怪得了誰我就說這件事既然讓爹抓到,你就應該向他配個禮道個歉。爹還是疼你的,興許你態度軟一軟,他就不計較了。”金色的線絲在綢緞上來回穿針,眼看著一只鴛鴦就要繡成,榮曦拿著花繃子,一只眼睛得空瞟了一眼她娘,又低下頭專注在自己的繡品上。
高氏一把從她手上奪過來,“娘和你說正經事哪,你就不能專心和我說會話。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娘就徹底失寵了,到時我們母女在榮家就沒立足之地了。”
“那秦氏早已人老珠黃,怎么和你比,你放寬心,等過幾日爹消了氣,你再哄哄他,他不就回到你身邊了嗎”榮曦卻淡定,從容的拿回花繃子,又埋頭繡了幾下,突然抬頭注視著高氏,“不過娘,我發現你最近對榮昭總是不冷不淡的,看見她也沒個笑臉。”
“她搶了我的東西,難道還要我給她磕頭我現在看見她就一肚子氣,和她那死了的娘一樣,都是賤人。”
“娘你真是糊涂,這么多年你都捧著她,怎么這一次卻偏偏沉不住氣”榮曦將刺繡往旁邊一撂,凝眉道“你對她冷著臉,對你有益處嗎說不定她早就向父親告狀,說你對她不好哪。我就說嘛,父親怎么這么多天還是沒有消氣,說不準就是因為這樣。你得罪了她的掌上明珠,他理你才怪。”
“你是說榮昭向你爹告狀了所以他才一直冷落我”高氏像是被人重重拍在腦門上,恍然醒悟過來,咬牙切齒道“這個小賤人,我只是前幾日沒有殷勤著她,她就去爹那說我的壞話,真是個白眼狼,怎么養都喂不熟。”
榮曦撫順著她的胸口,為她消氣,“我也只是猜測,你也知道她一向沒眼色,或許還沒看不出來你冷著她。不過以后你就不要這樣了,父親疼愛她,護國公那面生怕她受委屈,你要是對她不好,不僅父親怪罪你,護國公府也會對你不滿。”
她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鴛鴦,眼中有光芒散出,“這么多年我們都忍著她飛揚跋扈,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她撕破臉。我們要做的就是得到她的信任,讓她全聽我們的,為我們所用。”
雖然娘沒有明說,但她心里明白,讓表哥娶榮昭是對表哥最有利的。娘以為她只會心生嫉妒,或是破壞,但其實她是可以為了表哥付出一切的,只要表哥能成功,能登上皇位,她一時的隱忍又算得了什么
店鋪的事雖然已私下解決,賠償了顧客,但終究還是損壞了名譽。榮侯爺將出事店鋪里的所有伙計,包括那個掌柜的全部辭退,而店面也停業整頓,等事情平息再重新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