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看一眼榮三爺,榮曜翹起二郎腿,道“你說你是被我姐推下水,那誰看到了站出來讓小爺我認識認識。”
那日他不在府里,不曾參與。
當天指證榮昭的幾個下人站出來,“奴婢們都看到了。”
“你們確定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被我姐推下水”榮曜的聲音壓低,聲音有些滲人。
還是那個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婆子,一口咬定,“回世子爺,確實看得一清二楚。”
榮曜面容一肅,厲聲叱道“一派胡言哼,你們幾個,有眼無珠,留著眼睛也沒用,來人,將他們帶下去把眼睛挖出來。”
“噗通”那幾個人一個個的跪地求饒,“世子爺開恩,世子爺開恩,奴婢們不敢扯謊。”
榮侯爺輕斥了榮曜一句,“阿曜,不許胡鬧”
榮曜悻悻然,嘴唇一撇,“誰讓她們冤枉我姐,沒扒了她們的皮算是幸運了。”
榮侯爺此時也不知道是該夸他還是該罵他。雖胡鬧,但能維護榮昭,還是讓他很欣慰。如此看來,即便以后他不在了,榮昭有什么委屈,也有這個弟弟為她出頭,他就算死了也安心了。
榮昭看向依偎在榮三爺身邊的柔姨娘,深思片刻,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掃了眼忠心護主的紅袖,她眼中精光一閃,對榮侯爺道“事關于女兒,女兒想問紅袖幾句話。”
等榮侯爺點頭默許,她朝著紅袖的方向,步步逼近,開始發問,“我問你,這個白玉手鐲是不是你家姨娘的。”
紅袖道“是,不過”
榮昭咄咄逼人,搶了她的話,“我就問你是不是沒有不過。”
紅袖面頰抽了抽,低低道“是。”
榮昭再問,“柔姨娘的胎是不是一直都是柔姨娘照看”得到肯定回答,榮昭接著問,“打賞一下大夫不算什么,想來每次問診柔姨娘都會給錢大夫打賞,那這只玉鐲是不是在其中一次問診后柔姨娘打賞給錢大夫的哪”榮昭停頓一下,看了眼榮老太太拿在手里的玉鐲,提醒她道“你可要說清楚,這只玉鐲少說也值一千兩。”
紅袖躊躇不決,往柔姨娘方向瞅,榮昭一個閃身,阻擋住兩個人的視線,語氣加重了幾分,“是與不是”
仿佛有風涌進毛孔里,紅袖打了個冷顫,支支吾吾,“奴婢不太清楚。”
榮昭輕笑,“你可是柔姨娘的貼身丫鬟,是她最親近的人,你不清楚誰清楚”
“不是,不是柔姨娘賞的。”這回紅袖倒肯定了,她靈機一動,道“一定是錢大夫趁著問診的時候偷的,對,就是他偷的。他最后一次給姨娘問診后奴婢就發現玉鐲不見了,所以,一定是他見財起意,將鐲子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