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秋水怕得都要快哭來,眼圈里泛起紅,卻還是連滾帶爬的擋到榮昭前面,大著膽子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擄人,太沒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哈哈,現在可是夜深人靜啊”另一個人嗤笑道。
“王法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王法”刀疤男眉一擠,彎腰掐了下秋水的臉,“這小子也挺嫩的,大哥你看你喜歡不喜歡的話,就一并收了。”
世風日下,怎么男人全都喜歡男人她著女裝的時候怎么就沒看到有人擄她。
榮昭深感女人不易,和她們搶男人的不只是女人,還有男人。
從陰暗處走出來一個人,是個光頭,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黑的和煤炭似的。
仿佛是排場一般,他出場就是帶著笑聲,“哈哈哈”
他上去就踢走秋水,彎腰打量著榮昭,又是哈哈一笑,“真是夠俊的,老子玩過那么多的孌童也沒這個俊。”
他一說話嘴里就有一股惡心的像是吃了大便似的味道,榮昭秉著氣往后退。
“你知道不知道,從你今天在天香國色樓出現老子就盯上你了。要我看,你可比那個被你救走的人還要俊。”
光頭男要去摸榮昭的臉,被她一巴掌打掉,“滾開”
光頭男微微挑了下眉,“呦,脾氣還挺大,不過大點也沒關系,老子就喜歡潑辣的。”
“你既然當時在國色天香樓,就應該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英郡王世子是我的朋友,連驍騎將軍也要給我面子,你還敢對我放肆”榮昭亮出身份試圖嚇走他。
可這個光頭男絲毫不畏懼權貴,哈哈大笑道“英郡王世子驍騎將軍別拿他們來嚇唬老子。老子今天就是相中了你,就是天王老子來,我也不放。”
他咧嘴一笑,淫穢至極,“這細皮嫩肉的,小寶貝,讓老子先親一口。”
身上的錢全給了余容看大夫,連租輛馬車都不能。榮昭主仆三人只好走路回來,等快到家了,天都擦黑了。
“小姐,您干什么對那個亡國太子那么好”秋水疑惑了一路,終于憋不住問了出來。她的眼睛在榮昭臉上呲溜溜一轉,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和葡萄似的,“您不會是看上他了,想養在外面當面首吧”
榮昭往她臉上一斜,戳著她的腦門,“你也認為我是好色之徒嗎”
秋水被戳的閉著眼睛,“那小姐突然這么好心,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嘛。”
“匪夷所思,你還挺會用成語。”榮昭嗤了一聲,道“我本來心腸就好,看到這種事當然會助人為樂,這有什么好匪夷所思的。”
秋水和孤鶩一齊看向她,表情完全一致,好像在說,小姐您確定您心腸好
榮昭瞪了她們一眼,“好了好了,我就是看他像個我一個故友,所以才會動了惻隱之心。”
“故友小姐您什么時候有故友我怎么不知道”秋水歪著腦袋冥思苦想小姐說的故友是哪一位。
“小姐您確定您有朋友嗎”孤鶩可真是直言,一擊即中。
榮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吧,她承認她沒有朋友,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一個,甚至連個手帕之交都沒有。
美人往往是沒有朋友的,她認為那是她們嫉妒她的美貌,所以才沒有和她做朋友。
“誰說我沒有,只是你們不認識罷了。”榮昭向她們翻了個白眼,死要面子道。
秋水撓了撓脖子,小聲嘀咕一句,“我怎么不記得。”
“你這個榆木腦袋能記住什么”榮昭有些虛心,一扭頭大搖大擺的往前走。
秋水攥著拳頭垂了垂腦殼,問孤鶩,“你記得嗎”
孤鶩聳聳肩,“我也不記得。”
從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到家,還得要走上小半個時辰,榮昭走的腳生疼,再也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