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碼怎么和她整治榮曦的手段如出一轍
榮昭目光一閃,定是榮曦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敗掉她的清白與名節。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榮曦恰好回頭看向她,她也坦然凝住榮曦。四目相對,鋒芒畢露,誰也毫無遮掩,如對待仇人一般看住對方。
剛邁出門口,迎面遇到榮晚,想起榮昭昨夜在她房間過夜,榮曦眼珠骨碌一轉,含笑問道“怎么三姐沒在房間而是從外面回來,這一大早是去哪了”
如果證明榮昭昨夜沒有在她屋子住,不就說明榮昭在撒謊。
榮晚眼下烏青,看上去憔悴不已,像是一夜沒有睡覺似的。她的臉色很差,嘴唇也沒有幾絲血色。當榮曦說她不在房時,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閃了下,緩了緩氣才回道“昨夜我去了通明殿,姨娘從小產后身子總是不見好,所以我到那里為她誦經祈福,希望她身體安泰。”
怪不得榮昭在她那住了一夜,原來是去了通明殿。榮曦怏怏的垂下臉,棋差一招,差一點榮昭便是萬劫不復。
她特意讓姨母將表哥引到這來,就是為了讓他親眼看到榮昭被捉奸在床的模樣,就想她當初一樣。可她費了那么多的力,到最后一步,仍舊是功虧一簣被榮昭逃過一劫。
再面對榮晚,榮昭表現的極其不自然,一雙眼睛也不知道是看她好還是不看她好。總之,就是有一種無顏以對的感覺,好像是欠她似的。
若是對上榮晚的目光,她這心里就更發虛,仿佛她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能窺探到自己心里難以啟齒的秘密,甚至她覺得榮晚的眼睛里迸出怨恨,譴責,好像在控訴自己搶走了她的心上人。
睡了一覺,榮昭并未感覺到頭疼的滋味有所減輕,反而身上的每寸肌膚都仿佛被鬼壓過的疼,特別是身下有火辣辣的痛。
她悠悠轉醒,依舊有眩暈的感覺,她揉了揉額頭,驀然發現身上一絲不掛的裸著,而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臉上帶著半邊白玉面具,閉著眼睛,著上身,她與他的手臂挨在一起,能清楚的感知道臂膀之間肌膚的濕膩。
大腦空白了足足三秒,她一下子彈起來,“啊”她的嘴大的塞進一個饅頭都綽綽有余,聲音尖得能將房頂穿個洞。
刺耳的尖叫聲一響,蕭珺玦豁然驚醒,“唰”一下睜開雙眼,見到這樣的情景,連他自己都愣了。
榮昭抓住被子往身子一裹,抄起一個枕頭就往蕭珺玦身上狠命的砸,“你這個混蛋,你怎么會在這你對我做了什么”
她拽著被子萎到床的另一頭,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這一拽,蕭珺玦身上哪還有東西遮蔽,全都露了出來,她又尖叫著連頭都蒙到了被子里。
蕭珺玦臉色漲紅,慌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他滿目驚惶,已不知所措,瞥到床上的如梅花般的血漬,更是紅透全身。
“我我我會對你負責。”蕭珺玦從沒有這樣慌亂過,說話也磕磕巴巴上,他的心跳得幾乎能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在系錦帶時手都在發抖。
榮昭一下子把被子從臉上拽下來,惱怒的瞪著他,頗有幾分歇斯底里,“我不用你負責,你給我滾”
她已經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她昨天進錯了房,蕭珺玦一定是將她誤認為了榮晚。
怎么會這樣她此時已崩潰到極點,簡直欲哭無淚。
她雙手插在頭發里,沮喪的低垂著頭自責,過了片刻,眼睛余光瞥到蕭珺玦依舊站在原地未走,她撿起床頭擺放的花瓶砸過去,“還不快滾,我告訴你蕭珺玦,這件事如果你敢告訴任何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