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意思進宮來剛剛新婚就成了棄婦,我都替她臉紅。聽說啊,楚王府里有個丫鬟被楚王給臨幸了,你猜怎么著,她知道了直接將那丫鬟給打死了,多狠哪。”那是清河的聲音,那嘲笑起人的笑聲像是往回收似的。
另一個聲音,“楚王臨幸一個丫鬟都不臨幸她,她也該反思反思了。”
“她這么野蠻潑辣,要是我是楚王也不會寵她。”
“你還別說,他們倆半斤八倆。要我說榮昭這個賤人真是惡有惡報,上天特意懲罰她,讓她嫁給那個丑八怪,下半輩子她都要天天面對。你想想她那么個心高氣傲的人,嫁給一個相貌丑陋,身份低賤的人,她怎么甘心哪還不知道得氣成什么樣,只要一想到她每日受這折磨,我想想就樂得不行。”
“是啊,連小門小戶的人都不愿嫁給蕭珺玦,她卻嫁了,心里不知道得嘔成什么樣現在滿長歌城里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都拿她這事笑話哪。笑話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哈哈哈哈”
榮昭越聽越生氣,火氣噼里啪啦的點燃,從腳后跟冒到天靈蓋,秋水在旁邊勸著都不行,她就沖了出來。
“笑的這么大聲也不怕把大牙笑掉了。”
清河咸陽笑的嘴還沒合攏,突然見到榮昭,嚇了一大跳。
“你怎么這么卑鄙,偷聽別人說話”清河趾高氣昂,反倒怪起榮昭。
“我偷聽卑鄙,你們背著我說我壞話就不卑鄙”
咸陽揚了揚眉,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我們說的是事實,你本來就被人笑掉大牙。怎么,你還不承認”打量了榮昭幾圈,“哎呦,這臉可真是瘦了一圈,你在楚王府過的不好吧,是不是天天生不如死啊”
清河附和,恥笑道“要是我,面對那樣一個男人,也是生不如死啊。我為你說句公道話,父皇這次真是不厚道,把你嫁豬嫁狗也比嫁給蕭珺玦好。我問你,你和他成婚這么久,有沒有看到他摘下面具的模樣,是不是特恐怖”
咸陽掩著嘴,卻笑得更大聲,“我要是你啊,直接找根繩子勒死自己,省的天天面對著那么個丑東西。”停了下,“不過。總嚇嚇也就沒事了,再丑,你天天看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榮昭胸膛里倒騰著如火山爆發前洶涌的巖漿,看著這兩個人幸災樂禍,氣的她攥著的拳頭顫顫發抖。
怒火到達了天靈蓋,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緩一緩,平平火氣,她怕自燃了。
眼角瞥到地上的樹枝,她撿起來,趁著她們光顧著嘲諷沒注意,藏在了背后,然后對著清河和咸陽笑了笑,“我嫁給誰都怎么好,也比你倆強,都十八九了,還是待字閨中的老姑娘,我看啊,你們是嫁不出去。看看你們倆這尖酸刻薄的模樣,就是街邊的豬狗怕是都不愿娶你們。”
等一靠近她們,榮昭就揮起樹枝,向她們身上抽,今天她就是不方便帶鞭子,不然哪打的這么輕,“我讓你們笑話人,我讓你們嘲諷人,連我榮昭的夫君你們也敢諷刺,我看你們就是欠揍。”
榮昭的至理名言是武力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她可是直接往她們臉上打,衣服太厚,打也打不透,打得她們嗷嗷直叫,想反抗又近不了榮昭的身。榮昭可是實打實的下死手,“我看你們再說他一句壞話,看再說一句。”
突然有人一把拉住她,蕭珺玦分開后上才想起他有東西交給長盈,就跟了過來,恰好跟在榮昭身后,或多或少也聽到清河和咸陽的話。
其實他早習以為常,他聽過比這難聽十倍的話。他的母親是丫鬟出身,在冷宮里待了七年,宮里的皇子皇女都看不起他,也就長盈對他算是不錯了。
只是沒想到榮昭竟有這么大的反應。
“住手。”蕭珺玦搶走她的樹枝,扔到了地上。
榮昭的氣還沒消哪,那肯善罷甘休,沒有樹枝,掙脫了蕭珺玦,上手就去撓人。
幾個人撕扯到一塊,榮昭一個打兩個,一手摁著清河的頭,一手薅咸陽的頭發,這還不夠,絆倒一個就騎在人家身上,拎著另一個人的頭就往雪地里扎。
她自己也挺狼狽,臉上被撓了一道,發髻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