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珺玦不是狗,但她的丈夫豈容他人侮辱,這跟侮辱她沒有分別。
蕭珺玦略略失神的望著榮昭,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的面容在面對著榮昭不再那么冰冷,“你還挺能打的。”
榮昭揚起下巴,臉上的小表情寫滿了驕傲,“那當然,今天我就是沒戴鞭子,不然我非抽她們一個落花流水,人仰馬翻。”
蕭珺玦凝視著她,不自覺伸手摸了摸榮昭的臉,這動作好像很自然,“疼不疼”
榮昭打架打的都沒注意到,被他一碰,擰著鼻子嗔道“有點。”她眨著眼睛,要哭似的,“我是不是毀容了”
蕭珺玦淡然道“輕微的痕跡。”
“什么輕微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臉有多重要。”榮昭摸了摸,不解氣道“早知道就應該多撓她們兩下子了。”
“你這樣的性子很容易吃虧。”相處了一段時間,蕭珺玦看得出,只要不惹到她身上,她不會隨意找別人麻煩。
榮昭撅著嘴巴白了一眼,“誰讓我吃虧我就讓他更吃虧。”她盯著蕭珺玦,囂張警告,“所以你不要惹我,不然有你吃虧的。”
“楚王楚王妃,圣上那面宣您們哪。”正在這時常恩找到了他們,常恩應該是很著急,跑得呼哧帶喘。
他提了個醒,“清河公主和咸陽公主也在那。”
原來是去告狀了,榮昭嗤了一聲,然后就將本就凌亂的發髻給拆了,又把衣服撕了好幾處,她們會告狀,難道自己不會嗎
蕭珺玦不明所以,心中納悶,但轉眼見常恩在抿嘴偷笑,心里也就知道榮昭打的什么主意。
看來不用為她擔心了。
到了紫宸宮,榮昭的眼淚就像是提前醞釀好的,撲著孝景帝大腿就哭訴起來,“舅舅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被清河和咸陽兩個人聯合欺負,你看她們把我打的。”
孝景帝仔細看了看,“這”又看了看滿臉傷的兩個女兒,這到底是誰打誰啊
清河和咸陽也坐不住了,學著榮昭的樣子跪在孝景帝跟前,“父皇,是榮昭先打我們的,她拿樹枝抽我們的臉,又上手撓,您看我臉上的傷啊。”
清河臉上的傷可比榮昭重多了,幾乎要摳掉一塊肉。
孝景帝心疼的看著,“是啊是啊,真挺重的。”
“她把我摁雪里,騎在我身上打我,父皇,你要為我和清河做主啊。”咸陽又道。
榮昭哪里會示弱,“舅舅您想想,我一個人能打得過她們兩個人嗎是她們兩個人欺負我一個。舅舅,父皇,您得公道啊。不能因為她們是您的親生女兒就向著她們。”
“我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榮昭,你怎么睜著眼說瞎話哪你不用狡辯,我的宮女都看到是你欺負我們姐妹。”
榮昭的嘴簡直就是顛倒是非黑白,“你的宮女當然向著你說話,我的人還說看見你們欺負我哪。清河咸陽,平時我對你們禮讓三分,你們就以為我好欺負,今日就對我諸多為難,還跑到舅舅這來惡人先告狀。”
她拉住孝景帝,“她們不但欺負我,還侮辱楚王,舅舅,楚王也是您的兒子,為什么她們竟能說出那么惡毒的話”
“父皇”
“舅舅”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孝景帝被她們吵得頭都暈了。
“行了行了”孝景帝不耐煩到極點,誰也不幫,“你們幾個平時就不讓朕省心,今日還鬧成這樣。你們兩個是公主,一個是王妃,在宮里打起群架,這要是傳到宮外去,是想讓老百姓笑話咱們皇族嗎”
他指指這個,點點那個,咬著牙,氣憤道“你們三個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