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放開她,喊了聲“夜梟”,就見夜梟凌空而來,一瞬間降服了刺客。
“王爺您沒事吧”夜梟看著蕭珺玦的傷,擰著眉頭,又看了眼榮昭,眼露不善。
蕭珺玦道“無事。”他掃向刺客,“將他帶回去,查查是什么人。”說完他看都不看榮昭一眼就離開了。
被人救了一命,還替她擋了一刀,榮昭心里怎么都覺得不是滋味。他原本可以不救她。
也不知道他傷的怎么樣,傷的有多深。流了那么多血,應該很重吧。
她在凳子上,雙手疊交支在下巴下,蠟燭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暈的紅彤彤的。
看她出神,秋水用試探的口氣問道“小姐是不是惦記著王爺”
“誰惦記他”榮昭嘴硬,“我巴不得那個刺客直接要了他的命,死了才好,那樣我就自由了。”
孤鶩和秋水對視一眼,皆很無奈,小姐的嘴怎么就這么口是心非哪明明是一臉的關心,卻打死都不承認。
孤鶩不動聲色打開一瓶金瘡藥,意味深長,“這還是我師父臨走的時候送給我的,說是無論什么傷,一涂上就能好,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她將藥瓶放在一個顯眼的地方,然后朝著秋水使了個眼色,“秋水,你不是一直都說想跟我學做桂花糕嗎正好現在有空,我們到廚房去,我教你。”
秋水背著榮昭偷偷抿嘴笑,點了點頭,“好啊,不過我笨的很,要很長時間才能學會,你要耐心點。”
臨近鎮村房屋大面積倒塌,大批災民涌進城中。街道兩旁是現搭的帳篷,堪當臨時的住所。從附近縣城調進來糧食和棉被,作為緊急救災的物資。
但這些都是有限的,地震后這么多天,糧食和棉被眼看著就不夠了。
府衙門口置了兩口大鍋,早中午發放一次。蕭珺玦來的第一天粥還是干的,才第五天稀的就要看不見米粒。
蕭珺玦看著那一碗碗只見清水的粥,黑著臉對著眉山知縣,“朝廷不是發下賑災糧食了嗎怎么這粥里就這么幾粒米”
眉山知縣朝他拱拱手,表面恭敬,但心里卻無敬畏之意,“回王爺,最近余震不斷,近入蜀地的道路堵塞,朝廷上派來的賑災物資也因此耽誤進程。但下官猜想,不出五日定能到達。”
“五日那你是想讓這么多災民天天喝水裹腹嗎”蕭珺玦怒目而視,眼底涌上陰戾,“你們縣衙糧倉里不是還有米嗎”
知縣期期艾艾,支吾了下,才道“糧倉里的米本就不多,如果一下子都拿出來,恐怕維持不到五天就沒糧食了,到時候,連這帶著幾粒米的米湯都喝不著了。”
蕭珺玦冷嗤,咬牙恨道“本王看是糧倉的米全給了你們吃了。”
縣令誠惶誠恐,忙跪下,“下官不敢啊,縣衙糧倉里的糧食是屬于公家的,屬下絕不敢善用。”
蕭珺玦冷眼看他,重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
這個貪官,等稍后再一并收拾他。
榮昭妝容精致的臉與此情此景極不相符,她身著華貴,對比著長街上的蕭條之色簡直格格不入。
臉上表露出嫌棄的表情,看哪都直皺著眉頭。
“好臟啊,這街道怎么都是土,我的衣服全弄臟了。”她穿著裙尾逶地的衣服,絲綢所制的衣服薄如蠶絲,行動間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