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傾顏眼中有了希翼,恨得榮曦牙癢癢的,“榮曦你這回沒話說了吧,老天有眼,終于還我清白。”
“你以為你清白得了嗎”這話傳到榮昭耳中只覺得刺耳,怒氣道“她是始作俑者,你是什么是你親手下的毒,你也逃脫不了干系。”
榮曦見事情對她不利,膝行到溫貴妃身邊找她求救,抱住她的腿,“姨母你要相信我,這事真與我無關,我是清白的,是她們誣陷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不能光憑一個宮女所說就認定我有罪。”
其實此時最難辦的就是溫貴妃,一個是她的外甥女,另一個是她的兒媳婦,幫誰不幫誰,她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溫貴妃沒有主意,看向蕭瑾瑜。
“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還趕上這么一出戲,精彩精彩。”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徹辰搖著扇子夸大笑道,像是看熱鬧似的。
皇太后臉色冷凝,聲音低沉到低谷,“三皇子覺得很好玩嗎”
“怎么不好玩,本皇子覺得好玩極了。”扇子一收,徹辰拿著扇子柄指了指榮昭,又指了指蕭瑾瑜,道“原來你們大周皇族這么亂啊,小叔子,大嫂,嘖嘖嘖。”
就像是說的他們有奸情似的,更氣憤的事還特意來了一句,“別說,你們倆個還是挺相配的。”
就像是難以啟齒似的,被他這么一說,諸人看向榮昭和蕭瑾瑜都是飽含著晦暗不明的眼神。
人人都知道晉王以前和楚王妃是一對,只是后來各自嫁娶,也就沒人再提。今日晉王妃當眾
說出晉王心里仍舊沒有放下楚王妃,也不免讓人猜測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私情。
“三皇子慎言”孝景帝從后殿走出,他的臉色陰沉,掃過所有人,揮手道“除去晉王晉王妃和榮九小姐,還有榮侯爺留下,其余與此事無關的人都先行離開。”
并吩咐蕭瑀珩,“今日事發突然,不能招待三皇子和五公主了,齊王,你去送三皇子和五公主回驛館休息。”
“哎,戲還沒看完,就散場,失性失性。”徹辰還有幾分不情愿,完全是看戲的模樣。五公主拽了拽他,他才有所收斂,沒再說下去,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至于其他的人,巴不得早點離開。今日這事真是說不好,萬一牽連到自身,那不是自找麻煩。
不過右相和右相夫人卻擔憂不已,其實他們想留在這,但圣上發話,他們也只好離開。
右相從知道鄭傾顏下毒就已經知道保不住她了,臨走時,更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有人出了殿也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還談論到榮侯爺身上,這要是真的查出指使者是榮九小姐,那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知道榮侯爺該如何為難了。
當夜孝景帝徹查此事,榮曦本以為自己毫無紕漏,即便有宮女的證詞也不能定罪。只是她卻忽略了一點,來自于她身上擦的香粉。
說起來也怨她自己,溫貴妃前兩日剛賞了她一盒香粉。那香粉是新羅進貢的貢品,只此一盒,獨一無二,溫貴妃心疼她,連兒媳婦都沒給,就賞給了她。
那是一種香味濃郁的香料,灑在衣料上行動間芳香四溢。也因為如此,那藥包上也會留下香料的味道。
憑著這香味,再加上宮女的供詞就可以證明確實是榮曦給的鄭傾顏毒藥。
鑿鑿證據之前,榮曦只好認罪。對此她供認不諱,不屑斜了鄭傾顏一眼,“蠢貨,靠你做事,還不如我自己親自動手,真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