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吩咐蕭瑀珩,“今日事發突然,不能招待三皇子和五公主了,齊王,你去送三皇子和五公主回驛館休息。”
“哎,戲還沒看完,就散場,失性失性。”徹辰還有幾分不情愿,完全是看戲的模樣。五公主拽了拽他,他才有所收斂,沒再說下去,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至于其他的人,巴不得早點離開。今日這事真是說不好,萬一牽連到自身,那不是自找麻煩。
不過右相和右相夫人卻擔憂不已,其實他們想留在這,但圣上發話,他們也只好離開。
右相從知道鄭傾顏下毒就已經知道保不住她了,臨走時,更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有人出了殿也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還談論到榮侯爺身上,這要是真的查出指使者是榮九小姐,那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知道榮侯爺該如何為難了。
當夜孝景帝徹查此事,榮曦本以為自己毫無紕漏,即便有宮女的證詞也不能定罪。只是她卻忽略了一點,來自于她身上擦的香粉。
說起來也怨她自己,溫貴妃前兩日剛賞了她一盒香粉。那香粉是新羅進貢的貢品,只此一盒,獨一無二,溫貴妃心疼她,連兒媳婦都沒給,就賞給了她。
那是一種香味濃郁的香料,灑在衣料上行動間芳香四溢。也因為如此,那藥包上也會留下香料的味道。
憑著這香味,再加上宮女的供詞就可以證明確實是榮曦給的鄭傾顏毒藥。
鑿鑿證據之前,榮曦只好認罪。對此她供認不諱,不屑斜了鄭傾顏一眼,“蠢貨,靠你做事,還不如我自己親自動手,真是個廢物。”
鄭傾顏沖孝景帝磕頭喊冤,“父皇您聽見了,她承認了,我是被她利用,我并非真的要毒死楚王妃。”
孝景帝氣火攻心,喝道“你閉嘴”
榮侯爺心痛難忍,他實在是難以相信他疼愛的小女兒會一心想要殺死她的親姐姐。骨肉相殘,這是每個做父母做難接受的事情。他指著榮曦,痛惜道“冤孽啊冤孽,你為什么這么做,你的心何時變得這么狠”
榮曦冷笑一聲,“我狠也是被你們逼出來的。”她狠厲視向榮昭,神色凄厲而猙獰,“榮昭,算你走運,酒都到你嘴邊了還毒不死。不過你也別太得意,鶴頂紅可不是普通的毒藥,楚王能不能熬過去還不一定哪。”
榮昭悲恨交織,那刺耳惡毒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針扎進她的心頭,狠狠一掌照著榮曦的臉扇去,“若是他有任何事,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榮曦擦了擦嘴角,“看來你還真是在乎他。那也好,雖沒毒死你,但毒死他,你也會心痛,你也會嘗嘗和我失去母親一樣的痛。”她的目光牢牢的鎖住榮昭的容顏,滿腔滿肺燒的灰飛煙滅一般。
走到這一步,前路無路可走,榮曦已經豁出去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還怕嗎自從你設計毀了我的清白,敗壞我的名聲,讓表哥親眼看到我不堪的一面,我早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她盈水的目光悠悠轉向蕭瑾瑜,有無盡的情意流露,“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就是表哥,我從小到大都希望能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甚至我暗暗發誓,只要能和表哥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愿意。”
“可是榮昭,是你,你奪走了表哥的心不說,而且,我眼看就要到手的幸福也被你毀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榮曦歇斯底里沖著榮昭喊道。
榮昭又是一巴掌劈過去,而且看樣子還要再打,常恩忙將她攔下,“楚王妃息怒,這有圣上在,定會為你為楚王討回公道。”
榮昭慢慢放下手,她匆匆看了一眼榮侯爺,比了下眼睛,似是下定決心,然后跪到地上,字字堅定,“請父皇為兒媳做主,為王爺做主,定要嚴懲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