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是真的委屈的,在軍營每天都頂著妖婦的名聲,她就算是耳朵聾了也能聽到無時無刻有士兵在罵她。
那幾日可真不好過的。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還惹的一身騷。
最后她將目光射到蕭珺玦臉上,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休要動怒,這一切都是王爺的計謀。”夜梟恭恭敬敬,朝著榮昭做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前些天辱罵了王妃,夜梟在這里向王妃賠罪。”
榮昭眨眨眼,她越來越糊涂了。這態度和他假死之前的態度真是天壤之別啊。
榮昭看向夜鷹。
夜鷹咧嘴一笑,“屬下也是后來知道的,是王爺和夜梟起的頭。”
榮昭噤噤鼻子,哼哼道“你們到底搞得什么鬼啊”
夜梟看了眼蕭珺玦,得到他的默許,方道“這件事就要從那日我們抓住史晏在王爺軍帳外面偷聽說起。”夜梟娓娓道來,說起他與王爺發現史晏通風報信之事。
“那怎么不殺了這個叛徒,還要做那么一出戲害得我在軍營里走動都要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榮昭了然,原來是史晏通敵叛國,但為什么下了大獄賜死的是夜梟。
“引蛇出洞。”蕭珺玦淡淡的看了眼已汗水涔涔的史晏,道“既然他傳遞消息,我就讓他傳遞的都是假消息。”
史晏到現在才知自己的身份早已被揭穿,而且還被反過來利用。如今一想,悔之晚矣。
蕭珺玦眼眸中散射出層層殺機,道“念在你跟隨本王多年,本王酒留你一個全尸。”
夜梟仰天大笑,好不囂張,連說三個好,“好,好,好,死之前能喝上一壺酒,也算值了。”
不用人灌,夜梟一把搶過酒壺,未有一絲停頓,一飲而盡,一口氣就將酒喝盡,朝蕭珺玦一拱手,粗獷道“多謝王爺”
蕭珺玦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陰暗處一道黑影也緊跟著離開。
當天夜里就傳出楚王為了王妃賜死跟隨多年的梟統領,尸體也是草草掩埋,聽處理梟統領尸體的人說,梟統領死像極其難看,七竅流血。
而那蕭珺玦更是越來越瘋狂,附近山頭的飛禽走獸都被他打完,他就拿活人做靶,每天都拉一批士兵到山上,讓他們四處奔跑逃竄當獵物,供他玩樂。
每天都有幾十上百的士兵因此喪命。
一時間軍營里怨氣四起,如果說之前也是非議不決,但經此一事,更是激起了士兵們的怒氣。為了不成為楚王的獵物,逃兵日益增多,更有人寫血書給史晏,希望他發揮監軍一職阻止楚王再這樣下去。可是史晏卻只是嘴上應承,連帶著挑撥幾句,說幾句楚王壞話,再說幾句深明大義的話籠絡人心,但卻從未勸過蕭珺玦一句。
他巴不得楚王越來越荒唐才好,至于血書,他收藏起來,將來交給圣上,作為楚王的罪證。
這一日,蕭珺玦剛和榮昭騎馬回營,就有慕容嵐慌慌張張通報,“王爺,大事不好了,夜鷹領兵奔赴豐城投靠日出了。”
自夜梟賜死,夜鷹被罰了軍棍以后,誰都知道夜鷹對楚王頗有怨言,經常背著楚王和他們抱怨,很是微詞,甚至帶著怨恨之意。
那一日夜鷹實在憋不住,當著眾大將痛斥楚王,當然,他的結局和夜梟一樣,都被打入大牢,等著第二日處斬。只是沒想到,他竟逃出了大牢,還帶著軍隊逃跑了。
“什么”蕭珺玦手上青筋暴起,一條條如春蠶欲破繭而出,大怒道“這個叛徒,本王竟不知他當真敢背叛本王。他帶走多少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