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挲皕掐住榮昭的下頜,道“既然他不要你了,那本王索性就收了你。今日本王就昭告天下明日娶你為側妃,本王就不信他不出現。”
被他手指桎梏,榮昭掙脫不掉。她狠絕眼神的釘在他那令她作嘔的臉,朝著他的面上“呸”了一口,冷齒道“卑鄙小人,你休想我會被你擺布。”
阿史挲皕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慍怒而視著榮昭,“你別耗本王的耐心,對你,本王已經容忍很多了。”一轉眼,他獰笑道“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就范,到時你也只能乖乖和本王拜堂。”他厚厚的手繭摩挲在榮昭臉皮上,“如果蕭珺玦真的不來,本王就假戲成真把你給納了,雖然是個二手,但本王看在你有這樣的容貌份上,就權當行善積德了。”
“你休想,本王妃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榮昭啐口。
阿史挲皕冷哼一聲,將榮昭甩到一邊,“別著急,等本王抓住蕭珺玦,一起送你們上路。”
他向外喚了一聲,有幾個手腳粗大的女仆進來,他冷聲吩咐道“你們給本王好好看著她,不容有一點閃失,否則連同你們,一起陪葬。”
他審視了眼榮昭,雙眼微瞇,道“把她的手腳綁上,省的她耍花樣。”
五六個婆子七手八腳的將榮昭綁起來,可見榮昭掙扎的過程有多兇狠。她被扔到床上,如同粽子似的,房間里幾個歪七歪八的躺著或是坐著一地,幾個人輪班看著榮昭。
外面有重兵把守,還有侍衛巡邏,榮昭能想象外面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待蕭珺玦自投羅網。
夜晚那么漫長,仿佛是一個數一個數數過來的,榮昭看著窗戶上透過來的月色,眼角滑著淚,心中祈禱著,蕭珺玦,你千萬不要來。
每每聽到狗吠,或是守衛凌亂的腳步,榮昭的心就揪一下,幸好一切都是平靜的,她睜著眼睛看著天慢慢亮起來。
翌日一早,婆子放了她的手腳,粗魯的將她剝光扔到浴池中,那一個粗糙如男人的手仿佛是刀子似的從她嬌嫩的皮膚上劃過,清洗她的身體。
榮昭前一夜被灌了一種叫軟筋散的酒,總不能綁著她拜堂,又怕她鬧事,都睡著了阿史挲皕還惦記著讓人給她把酒送來。
榮昭連走路都要人扶著,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而那幾個婆子本就嫉妒大周女人的細皮嫩肉,趁著為她沐浴的時候還掐了兩把。
等沐完浴,又有幾個女人來到她的房間。
楊柳細腰,細語儂音,一看就是大周的人。她們就是被阿史挲皕擄回來當小妾的那些女人其中幾個。
她們是阿史挲皕專門派來伺候她更衣上妝的,為榮昭勻面的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二十多歲的的女人,長眉細眼,唇紅膚白,有一股子裊娜之姿,我見猶憐。
“你在這幾年了”榮昭看著她問道。
她拿著眉黛的手微微頓了頓,有苦澀的神情從她的面上匆匆劃過,“五年了。”
“哪的人”
“溯臨。”
“為什么來這”
她細細為榮昭畫出遠山眉,道“日出的士兵進犯到我們村子里,王爺看我姿色不錯,就將我帶了回來。”
她說的風輕云淡,好像不關她的事。
“你爹娘哪”榮昭又問。
她笑的涼薄,望向榮昭,“側妃糊涂了嗎被日出兵侵犯的地方,還能有人活著嗎我親眼看到他們用砍刀砍掉我阿爹的頭,用長槍刺穿我阿娘的心臟,還有我姐姐,被十幾個士兵輪女干,只是稍稍反抗一下,半個腦袋就被打沒了。她都死了,那些士兵還不放過她,依舊在她身上發泄著。其實不光我姐姐,我們村子的女人除了姿色好一點的被帶回來,分給各個將領貴族,其余都和我姐姐一樣。”
榮昭凝神望她,只覺得她的眼神空洞無光,如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