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怪他向著王妃。
“再說,下手的是我,王妃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夜鷹將責任拉到自己身上,“也或許王妃不過是一時氣話,我卻當真照做,王爺您不要怪王妃,要怪就怪屬下狠毒吧。”
蕭珺玦冷視他,“你退下吧。”
“那王妃哪”夜鷹急問道。頓了頓,“恐怕這次王妃是真的傷心了。”
蕭珺玦此刻也覺得剛才說話說重了,他確實不該說出那話,無論她做了什么,無論為自己豁命,或是這樣對待榮曦,都是為了他。
可他如何在一時接受得了,接受得了枕邊人竟然會有如此駭人的狠毒手段,將一個人,一個完完整整的人變成人彘,這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難以令人想象。
輕輕吁出一口氣,蕭珺玦道“她還能去哪除了回榮侯府也沒地方了。明日本王去接她就是。”
見他說的輕松,夜鷹暗自撇撇嘴,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錯誤的嚴重性,王妃跟你回來才怪哪。
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倒吸了一口氣,哎,這就是做下人的悲哀,主子生氣,受苦的是他們。王爺生氣王妃,卻不能打,只好發泄在他們身上,這叫什么事啊
第二日蕭珺玦一大早就去接榮昭,榮侯爺的神色有些怪異,并不是多好的臉,對待他淡淡的,隱忍著有些怒意。
也是,之前為了他,他們兩父女鬧成那個樣子,他那傻女兒把他當作寶,看的比什么都重,現在他又讓女兒受了委屈大半夜跑回娘家,雖然女兒一直沒承認受委屈,但他知道不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她才不會回娘家哪。
想想自己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被人欺負,榮侯爺的態度能好才怪。
相對而言榮曜倒是沒有生氣,不過卻一再叮囑一定要好好哄他姐,雖然不知道他們夫妻怎么了,但以他在榮昭身邊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姐沒有大發脾氣,也沒有摔東西,那就是一定生了大氣。
“你在嘲笑我”榮昭眼角的嫵媚越加凌厲,氣急敗壞喝道“你這幅鬼樣子憑什么嘲笑我”
好似是故意氣她,榮曦笑得陰不陰陽不陽,嘴里發出詭異的笑聲。
恍惚間榮昭已然分不清前世今生,那孩子的痛苦模樣仿佛就在眼前,而耳邊還有榮曦的嘲笑諷刺聲音。
最重要的是榮曦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像是將她的心看透,看透她的痛苦折磨。
毫不猶豫的拔下頭發上的金簪,榮昭如一頭憤怒的野獸,在誰也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將金簪捅進榮曦的眼睛里。
“啊”榮曦痛苦嚎叫。
“榮昭”蕭珺玦推門而入。
“鏘”榮昭手一抖,金簪落地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
“你怎么會在這”榮昭一手的血不知該往哪里擦,她驚詫的看著蕭珺玦,大腦一片空白。
蕭珺玦冷眸如冰,掃視了眼夜鷹。夜鷹像被點了穴,一時不敢動彈,也不敢分辨一分,只是王爺的眼神太冷,讓他有種置入寒冰中的感覺。
“滾出去。”蕭珺玦喝他,又瞧一眼秋水,“你也滾出去。”
夜鷹得了指令,哪敢在這留著,給猶豫不決的秋水使了眼色,兩人都退了出去。
榮昭把手往衣服上隨意一抹,含著氣憤的口氣,道“你跟蹤我。”
“不跟蹤你,本王還不知道王妃的手段有多狠。”蕭珺玦淡淡看一眼不人不鬼的榮曦,卻又把榮昭往身邊一拽,拿著手帕給她擦了擦手。
“也不怕臟了手。”蕭珺玦聲音清冷,語氣卻是溫和。
榮昭縮回手,又被拉著不放,仔仔細細的擦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