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你是想自己動手,還是本宮幫你”大理寺的監獄里,太子直面著經歷了幾日監牢之苦卻未有任何狼狽之態的蕭珺玦。
蕭珺玦冷笑,“原來這才是你們的目的。”他琢磨了幾日,此刻才終于明白,什么鬼魂之說,什么道隱真人,到最后不過是要他的命。
太子揚起眉,揮手讓旁人離開,他嫌牢房臟,連坐都不坐,負手而立,“你倒是一點即透,沒錯,這個局已經為你準備很久了。你讓本宮損失一個史晏,本宮安能放過你”
“圣上昏迷也是你們做的”
“本宮沒那么不孝,等二十一天之后父皇自然會醒來。不過到時你還能不能醒著就不知道了。”
“你收買了所有太醫”
“太醫院的太醫都長著一根舌頭,只要收買群羊的頭,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蕭珺玦再問,“那個蓬萊第一高手是你們安排的”
“本宮讓那個大皇子幫忙不是難事。”
“我的臉是史晏告的密”
“非也。”太子神情雀躍,為這樣局設的如此巧妙而喜悅,“記得溫貴妃送你的那兩個宮女嗎其中一個本是用來盯著溫貴妃的,陰差陽錯送去了你那,還不小心撞到你摘下面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在蕭珺玦臉上他找不到一點懊惱或是憤怒,蕭珺玦神色淡然,只評價道“這一局也不算高明。”
太子表情驟然一凝,瞳孔縮了縮,“難道你還有破解之法”他不信,哼了哼,“你都是籠中鳥了,是本宮手中想捏死隨時都能捏死的螞蟻,再不高明也能困的你插翅難飛。”
蕭珺玦終于看向他,幽幽道“若我不想,誰都動不了我。”
太子了然,道“沒錯,你不想,沒人能強迫你。你不放血也可以,就讓楚王妃代勞吧。她那么護著你,為了你放些血,都會心甘情愿。”他連連“嘖”聲,“蕭珺玦,本宮真看不起你,什么事都要一個女人為你擋在前面,還算什么男人啊”
面無表情的蕭珺玦驟然起了變化,雙目中森冷的眼神迸發出來,瞬間移至到太子面前,他的手掌握住太子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掰掉他的頭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太子雖有懼意,卻也不以為然,“本宮若是有事,包圍在楚王府外的士兵就會闖進楚王府大開殺戒。”沒有萬全之策,他不會單獨面見蕭珺玦。
蕭珺玦緩緩松開手,雖然這一刻他恨不得捏碎蕭璟瑞身上每一根骨頭,“好,我放。”不就是放點血嗎戰場上它流的血還算少嗎
他逼視著太子,“若是你敢動她一分,本王就讓你的東宮血洗,你知道,如果本王想,區區一個大理寺根本困不住本王。”
太子垂在腿上邊的手有輕微的顫抖,即便他已經努力克制,僵硬的面龐在調整了一番后才松緩下來,道“只要你不反抗,榮昭就無事。”
蕭珺玦深深看一眼太子,他是在提醒自己,一旦他從大理寺走出去,那些包圍在楚王府外的士兵就會對榮昭不利。他是讓他絕無可能走出這間牢房。
太子端走那一大碗血水,蕭珺玦手臂上還在流血。他在衣服上撕下一角,從容的包扎上,片刻才不再流。
有風的動靜,他耳朵一動。
“夜梟。”蕭珺玦薄唇輕吐。
夜梟一縱現身,“王爺您無事吧”
“這點血不算什么。”蕭珺玦輕描淡寫,再問道“王府如何”
“暫時風平浪靜,埋伏在府外的太子親兵暫且未有異動。”
“王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