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處環顧了下,“房間里就你們兩個人,如果有別的兇手恐怕也沒地方藏吧。”
榮晚當著眾人推一推他,維護榮昭道“不要胡說,六妹妹絕不可能是兇手。雖然以前六妹妹和祖母有過爭執,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相信六妹妹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她抿抿嘴,“除非你們找到人證物證,否則莫要冤枉了六妹妹。”
蔣伯堅低垂著眉目,“我也是有什么說什么,六妹說她什么都不知道,這確實是讓人匪夷所思。”
“還是蔣大少說了句公道話,這說辭實在令人難以信服。”丁智恩揚臉道。
榮二爺左右觀看,問道“伺侯老太太的人哪她們是貼身伺候老太太的,應該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說著一溜煙的人就聚了上來,“奴婢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老夫人睡午覺,我們不便在內室伺候,怕驚擾了她,所以都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個容長臉的丫鬟回道“六小姐不用我們伺候,奴婢給上了茶水和糕點便退下了,只留給下孤鶩姑娘和六小姐。沒多時,奴婢就看見孤鶩姑娘獨自離開,也沒注意屋里的事。”
說著她瞄一眼榮老太太,啼啼哭了起來,“沒想到,一個沒留神,老婦人卻”
榮侯爺掃了一圈,問道“孤鶩哪”
無人回應,眾人互相看看,都沒看見她。丁智恩冷冷一笑,“不會是她殺了老太太,然后嫁禍給自己家的小姐,再畏罪潛逃了吧”
很明顯他說這話是反諷的意思。
丁智恩父子真可謂是一唱一和,他爹剛說完,兒子又道“也或許是殺人兇手支開人好方便動手哪。”
“胡說八道”孤鶩正好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大喝了一句。其實之前就過來了,只是晚了一步,一直跟在后面。她看事情不妙,也沒出頭,悄悄的趁著沒人注意將夜鷹叫了來。
孤鶩不卑不亢,對著榮侯爺屈膝,娓娓道“我們頭午過來,恰逢碰到三小姐和三姑爺。三小姐說老夫人在睡覺,我們家王妃不敢打擾,于是就坐在外間等著。”
這個時候她稱呼榮昭為王妃,也是提醒所有人,他們在這審問的不單單是榮侯府的六小姐,還是楚王妃,圣上的兒媳婦。
“王妃一向畏熱,衡暮齋又因老夫人身體有恙而不能放冰,所以王妃潛奴婢回棲梧樓去拿冰,奴婢這才離開。”孤鶩說的分明,沒有一絲慌張,她瞥向丁智恩的兒子,凜冽之色頓現,“何來支開一說。”
那小子是個孬貨,孤鶩一個冷眼打過去,他就禁不住打個哆嗦,屁都沒敢再放。
丁智恩斜了眼兒子,真是沒用,連個下人都怕。他可不怕,指著榮昭,“一個小丫鬟有什么問的事情已經很明確了,當時房子里就她和老太太兩個人,老太太死了,不是她還是誰”
話音一落,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夜鷹看著他,“你手指指著誰哪以后我們王爺不在京我們王妃就好欺負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腦袋搬家”
丁智恩脖子一僵,一動不敢動,心中懼怕,卻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夜鷹不敢動手。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劍刃,逞強的喊道“你們楚王府就能殺人不償命嗎楚王,楚王又如何就算他在京,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你們楚王府的人殺了人就可以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