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晉王”蕭珺玦卻是言之肯定,“此時我出事,所有人都會想到他。他那個人做什么都要圖好名聲,不利于他名譽的事他不會做。”
蕭珺玦心里的擰團在一點點展開,“蔣伯堅這個人雖然現在殘廢了,但他心機深沉,以他的心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本王遭刺殺,所有人首當其沖就想到是晉王所為,他應該早就想到所有人前面才是,按理不應該這么做。”
夜梟沉思片刻,道“可他偏偏這么做了,刺殺成功,圣上必然懷疑是晉王所為,如果不成功,也會懷疑上晉王。其實屬下在事發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晉王。”
兩虎相爭,一方死了,必然別人就會認為是另一方做的。
“晉王沒那么笨,蔣伯堅也沒有那么蠢。”蕭珺玦道。
“那蔣伯堅這么做是為何”夜梟問道,緩一緩,他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瞳目瞬間亮起來。
蕭珺玦看向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夜梟道“有人想坐山觀虎斗,看著王爺和太子斗,就像是當初晉王和廢太子爭一樣。”
“挑撥本王和晉王”蕭珺玦沉住氣,“如果是這樣,蔣伯堅就不是晉王的人。”
夜鷹和夜梟對視一眼,再齊看向他。
那蔣伯堅為什么要刺殺王爺又會是誰的人哪
回到楚王府,蕭珺玦將自己關在書房里,現在整件事太復雜,太亂,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他將整件事攤開,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用一張紙描繪下來,看著那一張紙,他慢慢豁然開朗起來。
兩日后,繼榮侯府老太太被殺案之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名不經傳的丁家,一夜之間全家滅門。
若是以前,在長歌城這樣的地方,一個小小的丁家,說出來都沒人知道。但這段時間這家人卻是出盡風頭,家人的姑娘死了,硬說是楚王妃幾句話逼死的,還將棺材擺在楚王府的大門。還有一點,榮侯府那死了的老太太是這丁家的姑奶奶。
眾人都以為這是楚王為了泄憤,所以對丁家痛下殺手,但經刑部和大理寺兩司一查,卻指向了昌盛伯府。
丁家每具尸體身上都沒有掙扎的痕跡,只有心臟部位,一箭穿心,殺手的手法相當干凈利落,這么利落的手法也只有出自蔣家的橫沖劍法能夠做到。
要說昌盛伯府與丁家根本沒什么來往,但為何又要將丁家滅門哪
而在這個大理寺審核榮侯府老太太被殺一案中又查出新的破綻。
在榮老太太的衡暮齋,有一個地方被所有人忽略。在榮老太太的內室里有一扇后窗戶,這扇后窗戶幾乎不會打開。
但后來查案的人才發現窗戶有明顯打開的痕跡,不但如此,他們還驚人的發現,在這個常年不打開的窗戶后面還留下了一串腳印。
因為在事發之前一天下雨,土地泥濘,所以連兇手都沒有在意自己會在逃走的時候留下這等重要的證據。
那腳印是一深一淺,很明顯是一個腿瘸的人留下的。
而那一天在榮侯府,腿瘸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蔣伯堅。
但這僅僅只是猜測,并無確鑿證據,沒有圣上的旨意無人敢因為猜測去搜查一座軍伯府。
但因為丁家滅門之事,卻有了一個契機,大理寺刑部將兩件案子并在一起,明面上調查丁家滅門案,但另一方面也是找尋蔣伯堅殺人的證據。
他們在蔣伯堅的房間里找到他當日所穿的鞋子,和現場留下的鞋印進行對比,分毫不差。
而且因為老夫人愛花,愿意聞花香,所以四周窗戶下都種著各種花。或許是老夫人在天有靈,他的鞋上正好沾到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