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玉面如覆著一層溶溶碎冰,冷的像是九天玄冰一般,如一把冰錐兇猛的扎進榮晚的胸膛里。
她窒一窒息,“我做什么小動作了,要王爺這么說。”仿佛是才恍然明白,“王爺是因為蔣伯堅吧他做的事,我可不是一概不知。”
她撇清與蔣伯堅的關系,“我和他雖是夫妻,但也只是表面功夫,做給別人看而已。他如何心思,為何陷害楚王妃,與我無關。”
此時她急于和蔣伯堅撇清關系,就像是當時蕭珺玦入大理寺急著與他撇清關系是一樣的。
蕭珺玦把茶盞往桌子上沉沉一撂,“你還敢說和你無關”這冷冽的聲,如回蕩在雪谷中,卷著無盡的風雪,從蕭珺玦低沉的喉嚨里發出來,“榮晚,你很聰明,整件事仿佛是置身事外,但你果真以為你做的事情,就那么毫無痕跡嗎”
有狂亂的心跳呼之欲出,榮晚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晚兒實在不知道王爺說什么,榮昭始終是我的妹妹,我就算再狠心,也不會置她于死地。”
她看著蕭珺玦的眼神中有萬般柔情春水波蕩,“難道在你的心里,晚兒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嗎”蕭珺玦冷冷反問道。
榮晚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狠狠扯成兩半,她倒吸了一口氣,眼淚湮沒她的視線,“我做了什么讓楚王您這般認為我自認為從不在這個局中,不論是老太太的死,還是栽贓,這些都只是蔣伯堅一個人所為,我的手從不曾觸碰半分。難道只是因為我是蔣伯堅的夫人,王爺就要將他犯的罪也牽連到我的頭上嗎”
“是誰將指證榮昭的丫鬟安排在棲梧樓,誰能知道哪把匕首是榮侯府送給榮昭的,誰能致使下人在半路上攔住孤鶩閑話家常,又是誰能夠收買人給榮昭的茶水中下藥,還有衡暮齋,所有的人,除了聽老太太的,還聽誰的”蕭珺玦道。
榮晚被他質問的一時語凝,喘一喘,道“這些也不足以說明什么,況且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調動榮侯府這么多的人,王爺也太高看我了。”
“你曾經在榮侯府里協理過后宅家事,收復一些人不難。難道讓本王將那些人抓起來逼問嗎應該還有人沒死哪。”
榮晚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滿臉的蒼白,和額頭上一層隱隱約約的薄汗。
蕭珺玦微瞇著眼睛,神色中露出幾分凜冽的殺意,“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局中,你是關鍵性的一步,一個引誘榮昭入局的鉤。如果不是你當初勸她為了保全楚王府的名聲,到老太太身邊盡幾天孝,那么就沒有殺人栽贓的事了。”
他的眸子里像是吐出一條毒蛇,榮晚背后有涔涔的冷汗在肌膚一道道的冰涼涼的滑落,激得她全身發冷。
“這件事,你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你還在這和本王說和你毫無關系”蕭珺玦的聲音里仿佛是撲出一頭兇猛的野獸,扼住了榮晚的脖子,幾乎要將她撕碎。
榮晚頹敗的差點從椅子上滑落,她的手緊緊的撐在扶手上,“那你為何不揭穿我”她的眼里點亮著小簇簇的火苗,“難道你是顧念著和我的舊情”
她幾乎是撲到蕭珺玦身邊,跪在他的腳邊,深切的凝望著他,抓住他的手,“王爺,你心里還是有晚兒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