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面容冷峻,“都過去了,陷害你的人也已經伏法。”
“蔣伯堅為什么陷害我啊”榮昭問道。
蕭珺玦握著她的手,“沖著我。”他手指緊了緊,“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只怕還會有來。”
穿著淺綠色衣衫的榮昭有一股脫俗清雅氣質,他扶了扶她額前的碎發。
榮昭低低垂眸,她這幾日突然想起來一事,上一世蔣伯堅也是蕭瑾瑜的人,但是等到齊王整肅朝臣的時候,殺了不少當年擁護蕭瑾瑜的人,而蔣伯堅卻沒有絲毫波損,反而更加平步青云,在齊王掌朝的時候將昌盛伯府變成了衛國侯府,他也成為一品君侯,按常理,蕭瑀珩不應該這么優待蕭瑾瑜留下的功臣啊。
此時,她有一個大膽的假設
“珺玦,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蔣伯堅并非我們表面上看上去是投靠蕭瑾瑜的,他的背后或許另有其人。”榮昭沉默了片刻,說出這個想法。
蕭珺玦凝一凝她,“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我覺得”要她怎么說,榮昭有些發難,隨口說了個借口,“蕭瑾瑜應該不會把我往死了害。”
“是嗎”蕭珺玦臉色不太好了,榮昭低著頭沒看見,他心里堵上一口氣,“是啊,他還惦記著你哪,想著讓你給他當王妃。”
榮昭聽這口氣酸溜溜的,還飄著醋味,抬頭去看他,果然見他耷拉著,像是誰欠他錢似的模樣。
榮昭涌涌眉,勾起手指在他的下巴上調戲了下,“哎呦,楚王殿下吃醋了哎呀,他惦記我,我才不惦記他哪,我只做你的王妃。”
蕭珺玦淡淡看她一眼,倒是一本正經的不承認,“誰吃錯那是什么滋味,我沒嘗過。”他大步往前一邁,嘴角淺淺的遷出一抹笑意,暖暖的,如春風一般。
榮昭在聽完秋水打聽到的事之后,臉上再無一絲笑意,冷冰冰的,陰沉的嚇人。
秋水也是猶豫了再三,才敢實話實說。此刻,她又有些后悔了,特別是孤鶩朝著她緊皺眉頭。她小心翼翼的,“或許王爺找她有什么事吧”
榮昭沉默了許久之后冷冷一笑,“他們倆能有什么事還不是成親前那點破事。她丈夫入了獄,她就來蕭珺玦,是想改嫁不成”
秋水看著這樣的榮昭內心忐忑不安,如果小姐現在去找王爺大吵大鬧一番還好說,怕得是小姐就這樣憋著。她這樣隱忍著,無端端的就讓人覺得是暴風雨的前夕,在蘊著雷霆,之后就是一場無人想象的暴雨。
“怎么會聽人說王爺是怒氣沖沖的出來的。一定是她下賤,想要貼在王爺身上,惹了王爺的震怒。”
榮昭譏誚一笑,只輕哼著,卻沒有說話。
確實,以她的脾氣,她應該第一時間去找蕭珺玦,問個清楚,問個明白,她想好好問一問他書房里的圣旨是什么意思,問問他為什么私下去見榮晚,問問他是不是心里還想著榮晚。
但此時她卻只覺得渾身無力,手顫抖,身上在顫抖,甚至是骨頭縫里在顫抖,顫抖到她沒有力氣去吵去鬧,心頭的疼像是一根穿著線的針在那里拉扯,一下長一下短。
“給我找榮晚約個時間,我要和她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