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回來,手里拿著一個黃卷,是那道蕭珺玦一直保留的圣旨。
蕭珺玦直接丟給了榮晚,“這道圣旨原本本王是想在從靈云觀回來之后進宮請圣上蓋印,本守了承諾,是你親手毀了。”
榮晚打開一看,見到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臉色大變。一時間那張臉,驚愕,悔恨,痛惜來回變幻。她的呼吸急促而劇烈,連連問道“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她不敢相信,她不想相信,是她毀了所有,是她親手毀了。
蕭珺玦的聲音就像是一條毒蛇,鉆進她的耳朵里,“不是榮昭搶了你的,是你自己親手毀的。”
黃卷落地,榮晚的雙手在顫抖,滿臉的淚水淹沒了她的臉龐。
但她很快就止住了淚,舉目看向蕭珺玦,“蕭珺玦,你為什么這么殘忍,你為什么要告訴這些,你原本可以不說的”
“因為本王要告訴你,從頭到尾都不是榮昭的錯,是你,你自作自受。”蕭珺玦冷漠道。
蕭珺玦的話仿佛是將榮晚帶到了懸崖峭壁的邊緣,她抽泣了幾下,突然笑了起來。
蕭珺玦額上青筋一蹦,腳下無情,一腳將榮晚踢倒在地,踩在她的脖子上,怒喝道“說,你把她弄哪去了”
他的鼻孔隨著呼吸一下下擴張,眼角在一抖一抖的收縮。
蕭珺玦踢的很,榮晚吐出一口血,血跡沾在蕭珺玦的皂靴上。她喉嚨里有灼熱的痛感,躺在地上血往嗓子眼里流,直咳嗽,卻嘴硬得很,“我就是不告訴你”
蕭珺玦又狠狠碾一碾,“榮晚,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逼本王對你動刑”
榮晚凄然一笑,好似并不懼怕蕭珺玦的威脅,只深深看著他,“王爺,你太急躁了,一點都沒有平時的淡然,不像你了。你以前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關心,如今,她能讓你這樣,看來你真的是愛上她了。”
蕭珺玦心頭狠狠一震,他是愛上榮昭了。在出事前一晚,榮昭問他是不是愛她。其實他想說,他已經馬上開了口,可是當他剛張嘴,榮昭就轉過身去,他的話沒有說出來。他真的恨自己為什么就不能說出來,如果說出來,或許榮昭就不會跑走了。
他將腳挪開,榮晚慢慢爬起來,她擦擦臉上的血,仰頭看去,道“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嗎”不用蕭珺玦回答,她兀自道“那日你讓我指證蔣伯堅之后沒多久,榮昭就讓人傳話給我約我見面,我猜想她是知道那日你我見面的事所以找我出來消氣,亦或是警告。從那天起,我就開始設計,我知道她生了大氣,或是傷心,都會往靈鷲山她母親那跑。我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你,能讓她傷心的也只有你。我就和她說,其實蔣伯堅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那樣是蔣伯堅陷害她,而是你反過來栽贓蔣伯堅,她不過是個棋子。我還和她說我和你從來沒斷過,總是私下見面,她剛開始還不信哪,直到我拿出兩塊玉佩。正好,那個時候你來了,就是湊巧,一切都是我想的那樣發展的。”
榮晚“咯咯”一笑,“她跑出去了,那么傷心,那么生氣,我知道她一定會去靈鷲山。之前我找了幾個流氓,收買了他們。只要收到我的指示,他們就會跟著去靈鷲山,到了那里,荒山野林,榮昭一個女子,還不是任他們為所欲為。”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蕭珺玦痛心疾首,榮晚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扎在他的心頭,“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能這么惡毒讓人糟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