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蕭瑾瑜請,蕭珺玦就登堂入室了。
好似,他總是登堂入室。
剛才看向蕭瑾瑜還含情脈脈的眼睛瞬間就化為烏有,榮昭把他一推,斜著他,哼道“你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她直接就往屋里進。
蕭珺玦無奈的扯扯嘴角,與蕭瑾瑜對視一眼,便跟了上去。
蕭瑾瑜見榮昭依舊對蕭珺玦充滿敵意,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昨日他收到繁兒的信,說蕭珺玦已經住在了榮昭那里,雖然不同室,但同一屋檐下,他還是有些擔憂。但今日看榮昭依舊對蕭珺玦敬而遠之,稍稍安心。
坐了一會兒,很快柳寒浩就出來了。他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搖大擺就進來了,見到一屋子的人,也沒在意,“今兒怎么這么熱鬧”
蕭瑾瑜指一指帶頭的那個人,“這個人你認識嗎”
“什么人啊”柳寒浩側頭一看,頓時愣住,他驚慌失措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卻還裝作不認識,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認識不認識,這人我見都沒見過。”
榮昭拍案而起,慍怒道“你以為你說不認識就行了嗎他們都已經招供了,你還不承認。”
柳寒浩一瞧見榮昭,心中一驚,這怎么還找上門來了。
帶頭人見他將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哪會背這個黑鍋,“就是他,他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讓我們做事。”
他叩首在地,給榮昭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楚王妃,才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饒過小人一命吧。”
秋水冷哼一聲,“不知道當時我們可是亮出身份,但你可沒收手。王爺,這個人還說要給王妃切成肉片哪。”秋水向蕭珺玦打小報告。
帶頭人支吾了下,道“我們哪成想是真的楚王妃,以為你們是嚇唬我們,再說,誰能想到一個王妃竟然會混跡在妓院啊。”
榮昭表情尷尬,看了眼蕭瑾瑜,又看了眼蕭珺玦,“我”囁嚅了半天,她沖帶頭人一喊,理直氣壯的,“什么叫混跡,打開門做生意,別人去得怎么王妃就不能去,再說,我又不干別的,就是去看舞聽曲,怎么就不能去了”
蕭瑾瑜忿然目視著柳寒浩,“真的是你做的”
“人證都在這,還有什么好問的難道晉王是想包庇嗎”蕭珺玦冷聲道。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道聲音,伴隨著清淺的腳步,“當然不是包庇,但事情總要問清楚才行。”
柳馥馨聞風而來,她慢慢走進來,形若撫柳,朝著蕭瑾瑜和蕭珺玦微微福了福身,再看著榮昭,問道“我想問一下,楚王妃說是我弟弟買兇,可是他和你互不相識,怎會如此哪”
她實在沒有想到王爺到最后居然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舍得殺掉,竟然把那碗藥打破了。她嫁給蕭瑾瑜那么久,何曾見過他如此心軟過,她心里更加肯定,一定不能讓榮昭回到蕭瑾瑜身邊,不然,實在是太大的威脅了。
蕭瑾瑜眉頭一抬,也看向榮昭,“對啊,他剛進京不久,怎會和你結下仇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榮昭望一眼蕭瑾瑜,目光再轉移到柳馥馨身上,哼一聲,道“他在天香國色樓調戲我,我就把他從二樓扔下去了。他一定是懷恨在心,所以才要殺我。”
蕭珺玦面色冷如寒,銳利的目光如箭矢射在柳寒浩身上,“你敢調戲本王的王妃”
柳寒浩只覺得這個楚王的眼神實在可怕,禁不住打哆嗦,“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她是那里的姑娘。”
“你眼瞎啊本小姐貴氣十足,怎么可能是天香國色樓的姑娘”榮昭大火。
秋水適時給蕭瑾瑜補了一刀,“當時我們家王妃也沒想將他扔下樓,是他說他是晉王的小舅子,有晉王撐腰,要給我們好果子吃,我們家王妃一時氣憤才給他扔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