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的事當然不能承認。”柳馥馨為柳寒浩辯白,“殺一個人,可不是小事,即便不知道是王妃,但區區一百兩就能雇傭殺人,而且要是說一個人拿一百兩還有可能,這么多人分一百兩,豈不是太可笑了”
眾人語滯,確實是不大可能。
蕭瑾瑜也在思量,他知道柳寒浩雖胡鬧,可是卻不會要人性命那么狠,更何況如他所言,對方是王妃,就是給他十個膽,諒他都不敢。
“我看是這些匪徒窮兇極惡,不滿足一百兩,便想用殺人來訛詐寒浩。”蕭瑾瑜也為之開脫,將責任推到那幾個被雇傭的殺手身上。
“沒有啊,我們真的是聽柳少爺的安排。我們哥幾個實在是沒有錢,突然來了這么一筆一百兩,當然是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帶頭人又踢回到柳寒浩身上。
柳寒浩氣憤難當,上前揪住那個人一把,“你胡說,我沒讓你們殺人,你別無賴我。姐夫,這個人滿嘴胡說八道,他誣陷我,誣陷我,你別相信他。”
“哈哈,柳少爺,你這是做了事就不敢當啊。什么家風嚴謹清白,原來出了兩位帝師三位太傅的柳家教出這樣敢做不敢承認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看本少爺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嗎”
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蕭瑾瑜被吵得頭疼,喊了一聲,“都給本王閉嘴”
兩人果真住口不再爭吵,柳寒浩松開殺手的衣服,悻悻然。
蕭珺玦看向蕭瑾瑜,“晉王,你說如今該怎么辦吧不過無論哪個撒謊,有一件事卻是千真萬確,就是本王的王妃受到了襲擊,我楚王府的人也死了一個,這一切都和你的小舅子有關,你總要給本王交代。”
蕭珺玦不顧他鐵青的面色,滔滔不斷,“既然也分不出誰對誰錯,我倒有個建議,不如就送官法辦,讓京兆尹來審理這個案子,這樣,也能顯得晉王大公無私。”
“不能啊,王爺。”柳馥馨上前攔阻,對蕭瑾瑜道“若是上了公堂,衙門一定會對寒浩用刑逼問。他嬌生慣養,哪里受得了苦寒浩雖被祖父慣壞了,但他本性不壞,他絕不會做出買兇殺人的事,一定是被他誣陷。妾身在這里保證,絕不會是他指使的。”
又對榮昭道“楚王妃,之前確實是我弟弟不對,但事出有因,也是因為你將他從樓上扔到樓下,讓他受了傷,他才會生錯了主意,想要報復你。但想一想,也是他健壯,從二樓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大礙,這要是有個萬一,你又拿什么賠給我祖父哪。我看,這件事雙方各退一步,息事寧人,方為上策。”
掃一眼那個帶頭人,“至于這個人,他就是個貪財,想要殺人來訛詐我家寒浩,絕不會是我弟弟的主意,切莫被這種亡命之徒騙了。”
柳馥馨果然是長了一副鐵齒銅牙,一番話將他弟弟洗的干干凈凈。
榮昭嗤笑一聲,怎么個意思到頭來他弟弟買兇殺她倒成了她的錯她上下打量著柳馥馨,這個晉王妃是長了一個什么狗牙,這樣的歪理也能宣之于口
蕭瑾瑜卻是從柳馥馨的話里聽到另一層意思,柳寒浩是柳太師最寵愛的孫子,他現在還需要柳太師,就必然要保全他最寵愛的孫子。
他想一想,對榮昭道“這件事情或許真不是寒浩所為,我知道他,他沒這個膽子敢殺人。昭昭,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他小懲大戒一下,不要將事情鬧大,行嗎”
蕭瑾瑜的求情,讓榮昭心頭一堵,他竟然在為他王妃的弟弟求情,讓她大加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