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眼淚掉下來,緊咬著嘴唇,抽噎道“小姐,真不是奴婢。”
“你說你怎么不該挨打。”榮昭嗔她一眼,“記性這么差你忘記了這對鐲子是我賞給你的。”
繁兒蹙起眉,“王妃,這是您丟的啊。”
榮昭睨她,“哦,我之前也忘了已經賞人,是看到了才想起來。這也沒什么,我經常隨手就賞東西,賞了什么不記得很正常。”
她將鐲子遞給秋水,“拿著吧,記性比我還差,你真應該吃些豬腦來補一補,以形補形。”
秋水發怔,孤鶩眼珠子一轉,將鐲子塞在秋水手中,“不但秋水應該吃豬腦補一補,奴婢也應該吃些補一補。對啊,小姐賞給秋水時我也在,怎么就給忘了哪。”
繁兒不解,“王妃您”
“好了。”榮昭不耐煩,聲音清冷,“你是在質疑我的記性嗎”
“奴婢不敢。”繁兒狠厲的目光在秋水的臉上掛過,心中不甘心。她算無遺策,卻單單漏掉了榮昭。她不是一向沒什么頭腦嗎這次為什么幫秋水說話
榮昭揮揮手,“一件小事,吵得我頭疼,都下去吧。”她看向繁兒,“繁兒留下。”
繁兒心中惴惴,不知留下她是何意,看向榮昭。
待所有人離去,榮昭方站起來,她走到繁兒身邊,上去就是兩個狠狠的巴掌,“以后,少給我玩這種把戲,別以為你是晉王的人,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這一次,看在晉王的面子上,我饒過你,再有一次,你就從哪來的給我滾哪去。你知道,我說的滾哪去可不是說晉王那里。”
蕭珺玦剛回到王府,夜梟就遞上來一封信,是晉王府那面剛剛送來的。
蕭珺玦打開細細一閱,見他眉頭越粗越緊,夜鷹問道“王爺,晉王寫了什么”
蕭珺玦將信給了他,“不是晉王寫的,是刺殺王妃的人寫下的招供書。”
夜鷹粗粗讀了一遍,驚詫不已,“是齊王”
供詞上寫明柳寒浩確實收買他們綁架楚王妃,但柳寒浩剛走,齊王就出現了,給了他們重金讓他們將綁架變成殺人。一旦出了什么事,也一并推到柳寒浩身上。
齊王還答應,如果他們被抓,會給他們的家人一筆重金安撫,他們這才沒有供出齊王。
但重刑之下,焉有匹夫,不知這晉王到底是使了什么刑法,逼得他們說出了真話。
只是實在在可惜了,晉王在信上說這幾個人招供后不久,就死在了牢獄中,光有供詞問不了齊王的罪。
很顯然,他們死在牢獄中也是齊王做的。
夜梟也將供詞閱覽了一通,道“齊王為什么要這么做王妃與他并沒有仇啊。”
“他的目的不是王妃,他是要挑撥本王和晉王。”蕭珺玦拳頭攥的咯咯響,他一向知道蕭瑀珩野心勃勃,上次蔣伯堅的事還沒找他算賬,這次竟然要害榮昭的性命,他絕容忍不得。
蕭珺玦雙目閃爍著凌厲的銳光,道“本王記得齊王有一寵妾也懷有身孕是不是”
夜鷹道“是,比王妃的胎早些,已經快五個月了。”他徐徐看向蕭珺玦,“王爺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珺玦冷視他一眼,夜鷹覺得王爺的眼神好像在說,還用我教你嗎不禁他縮縮脖子,拱手道“屬下知道了,一定會做的干凈利索,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不止如此。”蕭珺玦道。
夜鷹遽然抬頭,難道王爺是讓他殺了齊王不成